“龍小凌,你怎麼還不起來?嘿嘿……該不會是尿床了吧!”狐離對著龍凌壞笑,說道。
總是這樣;陸壓不喜歡多話,哪怕心中是多麼的疑惑不解,他都會把所有的疑惑不解都爛在肚子裡。而狐離總是會直率的問出口,絲毫不顧忌什麼。
有時候,龍凌想,相比於陸壓,狐離的生活是那麼的簡單幸福。龍凌甚至可以猜想,在青丘山狐離該是多麼的橫行無忌、佔山稱王。龍凌一直認為,相比於經歷過那麼不堪殘忍的事情的陸壓,狐離的人生可以說平淡安好,並且會一直這樣的平淡安好下去。
直到不久的將來,龍凌才發現他錯的是多麼離譜。一切從一開始便已經註定,從狐顏把狐離送上玉泉山開始,從九尾一族計劃參與巫妖之戰開始,狐離和九尾一族的命運便已經註定。
對於狐離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話——“本座是遲早要成為狐帝的”,無論是狐顏還是龍凌都未把它當真,都只是當他是小孩子的一時童言。只是誰都沒想到,後來狐離會用那般慘烈的方式登上帝位,一路踏著鮮血與骸骨登上那高高在上的帶著最惡毒的詛咒的帝位。
龍凌轉動眼珠子瞟了他一眼,語氣不屑道:“你以為我是你?”
“……我怎麼了!”依然是那麼容易就被激怒的狐離氣得跳腳,語氣不高興的說道:“我才沒有尿過床!”
龍凌慢吞吞的從床上爬起,疊被子,語氣懶洋洋道:“是嗎?”
“當然是的!”狐離高傲的揚起頭,語氣不容置疑道。
對此,龍凌只是面無表情的“呵呵……”了兩聲。
“……”狐離覺得他被嘲笑了,被嘲笑了!!
他頓時怒氣衝衝的張口想要挽回他的面子,只是還未說話就被陸壓打斷了。
“還有一刻鐘!早課就要開始了,你們可以再慢一點。”陸壓皺眉聲音不悅道。
“!!!!”尚且還坐在床上穿著雪白的裡衣、什麼事情也沒動手做的狐離立馬驚悚了,一個打滾下了床,動作極為迅速的疊
著被子。
就在剛才狐離嘲笑龍凌的那段時間裡,龍凌早已經疊好被子、穿好衣服了,他雙手抱胸一臉嘲笑的表情站在狐離的身後,語氣特別欠扁的說道:“別急啊!慢慢來,你還可以繼續和我來聊下天扯個蛋的。”
“哼!”狐離聞言滿臉不高興的哼了一聲,卻是沒空再和他繼續鬥嘴了。在這玉泉山裡,狐離最怕也是唯一怕的人便是玉鼎真人,每日清晨他們都要前往三省殿內隨玉鼎真人打坐做早課。這個時間段是萬萬不能遲到的,要知道玉鼎真人是最重視規矩禮儀的,遲到在他看來是件無法饒恕的性質非常惡劣嚴重的事情!每一個為人師表的老師,都希望自己的弟子是一個勤於好學、努力上進的好學生,而不是一個懶惰貪玩連上課都會遲到的壞學生。
雖然三人之中唯有龍凌是玉鼎真人的弟子,早在陸壓和狐離來到玉泉山之前,龍凌他每日早晨便都要隨玉鼎真人打坐修煉做早課。陸壓和狐離來到玉泉山的第二天的早上,龍凌帶他們一起去了三省殿內打坐做早課,玉鼎真人對此並未發表任何意見,沒有反對也沒有答應。龍凌就把他的沉默當成了是默許,自此陸壓和狐離便開始了跟隨玉鼎真人打坐修煉的每日必備的課程。
這樣的情況卻是妖皇帝俊和狐顏所喜聞樂見的,即便是陸壓和狐離和玉鼎真人沒有師徒之名,但是有了這份傳道授課的情分,日後玉鼎真人也會照拂他們一二。
陸壓從龍凌的身邊走過,語氣淡淡地說道:“你也可以再繼續站在這磨蹭下去……”
“!!!!”龍凌立馬轉身端起木盤出去打水洗臉了,他發現今天的陸壓殺傷力好強大!句句話直戳人心口,刀刀致命!
最終,在離早課開始的前一分鐘,龍凌、陸壓和狐離三人成功的抵達了三省殿內。
玉鼎真人早已經坐在了上位的團蒲上,閉眼靜靜地打坐。即便是當龍凌他們三人進來的時候,玉鼎真人也依舊是閉著眼睛,神色絲毫不變,宛如一座亙古不變的石雕。
龍凌、陸壓和狐離三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不敢發出一點大的聲響,生怕驚擾了閉眼靜坐中的玉鼎真人。三人各自坐到了自己的團蒲上,然後學著玉鼎真人的樣子閉眼打坐。
今天的打坐,龍凌始終無法靜下心來。從早上醒來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裡就在惦念著一件事,不,或許應該說惦念著一個人。昨夜龍闕不遠萬里的乘著夜色前來玉泉山,只是為了陪他睡一宿,天未亮
便悄無聲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