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於白忙活一場了嘛,對於理想的追求並不應該是盲目的,明知道是錯誤還照著這樣的方向前行壓根就是愚蠢的代名詞。
“當然。”士郎抬頭看向時臣,倒不如說他所等待的就是這個。
對於現階段的局面,等同於擁有Assassin的時臣不可能不清楚,會產生疑惑才是理所當然的,魔術師這種生物本身就非常善於思索和探求,要是讓他將所謂真相直接在第一時間就在時臣眼前攤開告知的話,十有八九是產生更多的疑問。
因此,士郎也有意挑選適當的情報讓Assassin能夠獲取,要知道情報戰也是士郎非常拿手的小伎倆,畢竟在他所經歷過的混亂遠比魔術師之間的勾心鬥角激烈的許多。
“是否聖盃存在什麼異樣?”時臣的問題非常直接,應該說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顯然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必要。
“你的期望無法實現。”士郎沒有給予回答,而是說了一句讓時臣微微皺起眉頭的話語。
其實時臣並不是真的關心聖盃,如果說所謂問題不過是達成的條件有了改變,哪怕比本來更為苛刻,甚至會影響到常人,這都不會成為他放棄聖盃的理由。
終究,時臣想要知道的也不過是聖盃還能不能履行預期的職責而已。所以士郎也不打算和他解釋聖盃的異常究竟是什麼,誰知道時臣用他那套魔術師理論一陣研究之後還會不會敲定聖盃的可實用性,倒不如這樣說出結論。
“聖盃的構成是正確的。”身為御三家之一的時臣可以信誓旦旦地保證。
“的確是那樣。”士郎沒有否認,而是點點頭。
“那麼,我也有一個問題,你覺得你一個人的願望和幾千萬人的願望比起來,哪個更具有主導能力?”沒等時臣再度開口,士郎突然問了一個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當然是後者。”就算是時臣也不可能自負地認為自己擁有絕對的優先權,不過他多少也感覺出士郎想說的究竟是什麼了。
“前幾次的聖盃戰爭記錄,身為土地管理者的遠坂家族不可能沒有存檔吧。安哥拉曼紐,這個人的真實便是緣由。”士郎點到為止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因為他看到Berserker正橫抱著癱軟的雁夜走出來,而一旁櫻看起來很是擔心地抓著雁夜的衣襬跟隨在左右,除了看起來有點疲憊外,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
走在最後面的綺禮雖然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但不知道為啥給人一種很是歡愉地感覺,像是拋棄了什麼沉重的負擔,步伐輕盈有些雀躍。
看來雁夜被整的挺慘……士郎同情的看向就差翻白眼的雁夜,要知道他體內的蟲可是徹底和迴路融合在一起了,想要完全清楚肯定要吃一番苦頭,落到綺禮手上,怎麼想都不可能會被“溫柔”對待,不過這麼奄奄一息的狀態真的讓人不免要懷疑愉悅神父是不是故意往死裡整了。
“時臣師,全部處理完畢了。”綺禮走到若有所思的時臣旁邊,不帶什麼感情地報告道,就好像並不是在救治人類。
“還活著?”時臣撇了眼雁夜,忍不住問了句。
“當然。”綺禮如同聽不出畫外音那樣認真地回答。
士郎起身走過去,雁夜臉上已經壞死的部分早就沒法治癒了,不過本來微凸的青筋倒是平復了下去,臉色蒼白得可怕,額頭還附著薄薄的細汗,胸口的起伏平穩了起來,看起來也沒有再伴隨著呼吸感受到陣陣刺痛。
為了清除掉所有的刻印蟲,不得不連同雁夜的魔術迴路一同毀掉。雖然這導致了雁夜失去了對於魔術師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但是他本來就不是什麼魔術師,對此到沒有什麼太大的不滿,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大概就是Berserker的魔力供給還得由肯尼斯來負擔。
“叔叔看起來很痛苦呢。”櫻仰起臉,表情有些著急,如同尋求幫助般看向士郎。
“沒事的,等休息夠了就會好,別擔心。”士郎安撫般地摸了摸櫻的腦袋。
“那,把櫻的甜甜圈給叔叔,他能早點健康起來嗎?”櫻的面容舒展開不少,想到什麼般,期待地問道。
“唔……生病的人還是吃得清淡點比較好呢,不過要是看到櫻吃掉甜甜圈的樣子,雁夜叔叔一定會飛快康復的。”對於櫻的體貼,雖然士郎早就清楚,只是一想到乖巧底下所付出的代價,總會讓人沮喪。
作為下午茶點給櫻買的甜甜圈一直都是她最喜愛的甜食,雁夜一直很擔心蟲倉和髒硯會給櫻帶來無法磨滅的心理陰影,對於櫻,他從來都是希望她能像個普通的小女孩那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