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道:“那我可以使用一下嗎?”
雖然不知道士郎要做什麼,不過愛麗斯菲爾剛想答應,就想到什麼般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士郎可是切嗣的孩子呢,應該喊我母親才對~”
“咦?”士郎自顧自臉紅了起來,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母親這個詞彙對於士郎而已太過陌生,在大火中他遺失了太多東西,和切嗣的相遇等同是新生,在衛宮士郎的人生中,母親的位置一直都是一片空白。不過士郎從未困擾過,願意被切嗣領養是他接受異常認知的開始,像是玩笑般稱呼自己是魔法使的切嗣,士郎僅僅是用敬佩地表情感嘆著“好厲害”,並不是為了配合新的家人,那一刻士郎是真心這麼覺得的。
和切嗣一起生活非常自然,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家人一樣。
士郎沒有詢問過切嗣是否有家人,只不過他認為是有的,至少曾經有。雖然切嗣的生活技能一塌糊塗,也不太會照顧人,甚至還有點亂來,但士郎卻覺得切嗣一定是失去了重要的人才會決定領養他的。
說實話愛麗斯菲爾很美,作為母親的話完全是可以引以為豪的那型別。只是母親對他而言實在沒什麼實感,士郎還以為自己並不在意,但真的要說出口了卻發現完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這個稱呼。
像是能夠了解士郎的困擾,愛麗斯菲爾眨了眨眼睛道:“不過現在的話,還是先喊我的名字吧,小姐什麼的不要!”擺出嚴肅的表情愛麗斯菲爾抬頭點了下士郎的鼻尖,便舒展開笑顏轉身招呼道:“我帶你去廚房吧。”
羞澀地摸了下鼻子,也鬆了口氣計程車郎連忙點點頭跟了上去。
Saber端著碟子咬著叉子,衛宮士郎是可以信任,她是這麼認為的。而且對方身上也有種她非常熟悉的氣息,具體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Saber能夠相信自己的直覺。
聖盃是她身在此處的唯一理由,抱著這樣的信念接受召喚來到現世,似乎在不知不覺中也多了點期望。
但是國家應該怎麼辦?
達成願望的機會已經失去了,在得知了聖盃的真相後她也不可能冒著那樣的風險繼續追尋改變的契機。到頭來她還是沒辦法履行完全自己的職責,只能任由終結的到來。無力感和自責的重壓讓Saber並沒有她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平靜輕鬆,但是這種事除了接受又能怎樣,一度失去的東西想要再重頭來過果然是難以達成的奢望,造成的錯誤不會輕易被填補,後悔藥也不過是自我安慰的空想罷了。
但是即使絕望,她依舊會繼續戰鬥,為了和愛麗斯菲爾的約定,為了身為Saber的責任,為了像一名騎士一樣牢牢遵循自己的道。她是阿爾託莉雅,聲名在外的亞瑟王,即使揹負著無法消除的罪,她也會為了有可能擁有未來的人而儘可能獻出自己的力所能及的力量。
認清了無法拯救國家的事實,無疑是悲哀的,只是現在還有她必須守護的存在,一度約定過的誓言不能再一次被打破。這一點點堅持讓她不至於在全盤否定了自己所做過的一切努力之後崩潰,Saber乾淨的臉龐如宛如玉石般堅毅,無論如何,負面的情緒是不能隨意表露出來的,王只能給國民帶來希望和安逸。
當然,這和她認為Caster很討厭毫不衝突,敢那麼說愛麗斯菲爾,總有天要糊他一臉咖哩棒。
Saber眯起眼睛,如同伺機捕獵的兇獸,內斂地暗自考量著。
“因為時間有限,先這樣將就一下吧。”士郎對著一桌子算得上豐盛的佳餚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
切嗣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變得怪異了起來,掃過所有菜色,典型的日系菜系,並沒有太多工藝複雜的菜品,但以這點時間能達成這一的完成度實在很難想象是出自一個青年之手。
咦,難不成這才是衛宮士郎能成為英靈的真相嗎?從來沒閒情開玩笑的切嗣也忍不住暗自嘀咕,他這種從未踏進過廚房的傢伙所養出來的兒子竟然能有這樣的廚藝,除了被廚神附體外切嗣完全想不出第二個原因。
雖然愛因茲貝爾城是正統的西式城堡,但不知道為什麼,所配備的餐具裡竟然也有筷子,在櫥櫃的角落找到時,士郎還驚奇了一下。仔細的清洗了幾遍後,士郎將疊在一起的碗筷一份份地擺放好。
“這是什麼?”愛麗斯菲爾有點小興奮,搖了搖切嗣的手臂,抬起手中細長的木棍。
“這是筷子。”雖然無論從姓氏到外貌,切嗣看起來都是東方人,但他從小到大用過筷子的次數連一隻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