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共乘一劍就更不成了,飛到高空說不準就要抱個腰摟個肩的以便站穩了,哪兒能對一個姑娘怎麼做?
正人君子的皇甫少爺最後還是上了天河的飛劍,腳下大概有二指寬的纖細劍身讓皇甫卓的心不由自主的就顫了顫,打心底羨慕站在懾天劍上的龍幽,懾天的劍身比天河劍寬多了……
九天之上罡風凜冽,似乎一個不小心就會掉下去似的,可當俯瞰神州大地時,心中所有的擔憂全部都煙消雲散,只餘一腔豪情。
皇甫卓控制著面部表情不要太過激動以防失態,但心中卻被御劍之術所折服驚豔,怪不得有無數人窮其一生就想要拜入道門之中學一二術法。
“我還記得我菱紗夢璃第一次學會御劍之術在天上飛的時候……是不是很好玩的感覺?”落地之後天河收起劍,對皇甫卓道:“以後我再帶你飛吧。”
“……好。”皇甫少爺猶豫了一會,到底不像以往那樣嚴辭拒絕了,顯然心中已經對高空作業有了很好的印象。
當然遠在開封府的皇甫大少爺不知道,高空作業其實還是很危險的,比如……瑾軒他們就在差不多同一時間,搭乘的雲來石遭遇了高空飛行交通事故。
樓蘭,迷沙旱海。
劫後餘生的幾人正狼狽的拍打著身上的沙土,連嘴巴里都是沙子,好難過……瑕摸摸腰間的酒葫蘆,猶豫著要不要奢侈浪費的用酒漱口。
“我們的行李食物都不知道掉哪裡去了,還好貴重物品都是隨身帶著的。”暮菖蘭皺著眉環顧四周,目之所及皆是茫茫黃沙,“可是在沙漠裡沒有水,我們可就危險了。”
“唉,早知道在烏鴉嘴開口說話的時候就把他的嘴捂住!”瑕最後還是沒捨得浪費佳釀,反正她的感覺系統是中看不中用,嘴裡的沙子啊土味兒啊忍忍就行了。
“那雲中的龐然大物不是夏侯兄可以決定的,我認為不該將這件事怪到夏侯兄身上。”
姜承實事求是的認真說道:“這個責任,不該由夏侯兄承擔。”
“……”
瑕和暮菖蘭相互看看,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暮菖蘭笑著解釋道:“姜少俠,其實我們只是和大少爺開個玩笑,不是真的怪大少爺。”話鋒一轉,有帶著些促狹調侃:“姜少俠和大少爺兄弟情深,以後啊,我們可不敢隨便欺負大少爺了。”
“我不是……”姜承想說些什麼反駁一下,但天生性情寡言溫和不善與人爭辯,到底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瑾軒是幾個人中身體素質最弱的那個,這時候也顧不上休息,急忙過來打圓場:“瑕姑娘,暮姑娘,就不要拿姜兄打趣了。嗯,怎麼不見謝兄?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大個兒結實著呢。”瑕指向前面不遠處的位置給瑾軒看:“你摔下來之後昏的時間最久所以不知道,其實咱們平安無事是因為有兩個人救了咱們,然後大個兒又是咱們隊伍裡看起來最完好沒事的一個,於是就過去向那兩個恩人道謝了,還有也許會借點乾糧什麼的。”
“呃,那為什麼我們不一起去?”瑾軒有些不解的問道:“救命之恩,自該當面拜謝啊。”
姜承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為還摸不準對方的情況,而且其中一位看起來就不太好相與,我們還是謹慎些的好。”
“就是姜少俠說的那樣,嘛,反正謝兄的臉皮早就磨練出來了,碰了冷釘子也沒關係。”暮菖蘭笑呵呵的介面:“不過謝兄去了這麼一陣子還沒被趕回來,那邊也沒有打起來,看樣子是沒事了。”
遠一點的地方,謝滄行正在和龍溟玄霄說話——準確點說,只是和龍溟交談。玄霄只是在一邊抱臂而立,間或釋放點冷氣,在太陽當空的沙漠裡送來陣陣涼…呃,冷意。
“哈哈,多謝兩位出手相幫,也請代為隱瞞我會御劍之術這件事。”
“謝兄言重了,不過在下有些迷惑,謝兄是蜀山道長的事情並無不妥,況且能讓眾人轉危為安大多是謝兄你的功勞,為何要隱瞞呢?”龍溟開口問道:“這樣一來,救人之功全歸到我與霄兄身上,我們豈不是無功受祿。”
“哈哈,龍少俠你別在意這個嘛。實不相瞞,我這一路上都是在蹭吃蹭喝,被知道了真實身份,不是給蜀山丟人嗎!”說著“丟臉”,但謝滄行豪放不羈的表情則在告訴大家他今後還會照蹭不誤的。
“……”龍溟也微微頓了一頓,才溫文爾雅的笑道:“既然如此,那龍溟就貪下謝兄的功勞了。對了,不知謝兄你們此行要去往何處,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不妨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