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她那個老師不都說朝日奈繪麻精神出了問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嗎?你跟這種不正常的人生氣,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值得了!”雅臣伸手輕柔地摸著祈織的頭髮,另一隻手在上衣口袋裡掏了掏,掏出一根棒棒糖。“來,吃根糖,消消氣好不好?”
祈織搖頭,一臉鬱氣,但雅臣卻強硬將糖塞他手裡,笑道:“心情不好的時候,吃根棒棒糖最好了!”
右京也輕輕拍著祈織的肩膀,硬是擠出一抹自認為和藹可親實則僵硬詭異的笑容:“放心,她不會在我們家呆太久的。”
琉生什麼也沒說,只是握緊祈織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
祈織這時候也冷靜了不少,臉上神情慢慢恢復到平靜,眼神也不再那般兇狠,只是還帶著點點的厭惡與兇狠。他搖搖頭,丟下一句:“我出去走走。”便甩開琉生的手,後退一步退開大家的包圍圈,直接走出去。見狀,光等人本想跟上去,不過琉生比他們更快,幾乎亦步亦趨跟上了。
祈織回過頭一臉煩躁道:“別跟著我!”
琉生臉上神情末見半分變化,柔聲道:“沒跟著你,只是我們要出去,正好同路。”
祈織咬牙,看琉生始終神情柔和著,一直定定看著他,頓時有些不自在的轉身大步往前走。琉生急忙跟上,真正做到“亦步亦趨”四個字。
待兩人走遠了,要才嘆了口氣:“真可惜,這麼好的獨處機會啊……”
“呵,要哥,我想我們現在應該糾結的不是這一點。”光冷笑著伸手指指還倒在地上的朝日奈繪麻,整個人十分懶散地往身後的牆面一靠。“你們誰愛管她誰去,反正我是不想碰她哪怕只是一根頭髮。”
“那怎麼辦,我也不想碰她哦。”要笑眯眯說完,直接便對著一直站在他們身後沉默的棗道:“棗,你剛剛都沒有擠過來安慰我們家祈織,所以朝日奈繪麻就交給你了,做為懲~罰。”
棗苦笑,是誰剛剛一直將他往後面推害得他根本就過不去沒辦法安慰祈織的啊!不過,看到家裡這幾倍兄長都完全沒有想出手扶起朝日奈繪麻的模樣,連向來溫柔有耐心的大哥雅臣,責任心超重的二哥右京也完全沒有動靜。
棗苦笑,他可不想讓這麼個女人死在他們家裡,髒了他們家的地毯。更不想,因為這個女人,讓大家染上亂七八糟的緋聞之類。特別是祈織,他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又身處在那樣的圈子裡。
因此,棗強忍著心裡的抗拒,走過去有些粗魯的扶起朝日奈繪麻,看了看她額頭上流血的地方,然後對著雅臣道:“雅哥,她額頭磕到了,傷口不大,但是有點深。你過來幫她看一下,免得她真死在我們家裡吧。”
雅臣皺眉,直接拿起電話播了急救電話,然後人完全沒有過去看看的意思,就站在原地冷聲道:“晚上打個電話給咱們母親大人,讓她把人接走吧。”
右京推了下眼鏡,聲音冰冷道:“嗯,我來打吧。”
“早把她送走的話,就根本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到底在做什麼!”光冷眼看著大家,心裡對他們其實是有些遷怒的。兩年前,他就提過要大家儘早將朝日奈繪麻送走。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祈織離開家之後兩年,回來時朝日奈繪麻竟然還在!
今天,更是因為朝日奈繪麻,祈織差點就……想到剛剛祈織那猙獰扭曲的神情,那兇狠憤恨的眼神,光心裡就莫名一陣陣地抽疼。他們家祈織,自跟他一起到義大利生活之後幾乎沒再精神崩潰過,更沒露出這種模樣!
他咬牙,恨恨的盯著朝日奈繪麻。若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祈織根本就不會這樣……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光這才覺得心裡冷靜了一點,好歹想要撕了朝日奈繪麻的衝動冷卻了一點點。他冷笑道:“祈織已經兩年沒有過這麼大,這麼激烈的情緒波動了。這兩年裡,我也曾聯絡過一兩位心理醫生扮成我的朋友接近祈織。他們都說,只要心裡不受到過大沖擊,一直保持著平靜,或愉快的下面情緒的話,祈織的心理疾病根本就不是病!”
“保持一兩年,祈織的病情指不定就能痊癒。但是前提是,不能受到過大的心理衝擊,也不能有過多的負面情緒!但是今天,他卻因為日向繪麻,情緒再度失控!要不是日向繪麻暈得及時,你們覺得祈織會怎麼樣?!”
“他會崩潰,情緒全面崩潰!到時候,離家出走事小,更嚴重的是,他可以失去理智直接衝廚房裡拿刀出來了!”
光一口氣說完,然後冷冷看著其他人,轉身往外邊走去。“你們自己想想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