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3 / 4)

給他打電話。

一瞬間,景吾便想起了手冢車禍後的種種。想到那個人,躺在冰冷的太平間。想到那個人,蒼白的面孔。想到那個人,一身是血。想到當時,他幾乎瘋狂。

那些彷彿已經是前世的回憶,如潮湧般進入跡部的大腦。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無論是任何一種意外發生在景澈身上,他都無法承受。

手冢和景澈的臉,在他腦海中不斷閃過,有時候,又會重合成一張臉。前世今生的重合,讓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痛苦那麼突然的襲來,景吾的手指顫抖著,似乎無法再握住電話。

不破尚本來不想打攪跡部打電話,這個時候看見他的情況,卻明白大約發生了可怕的事情。忍不住走過來攬住跡部的肩膀,將臉貼在他的面頰旁,低低安慰,“沒事的,平靜下來,沒事。”

靠著溫暖的軀體,聽著耳邊的安慰。漸漸飄走的靈魂,又被拽了回來。景吾覺得神智又回來了一些,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景吾慢慢問道:“他出了什麼事?”

忍足思考一會兒,回答道:“他不見了。這件事情,我並不能肯定是誰做的。但是,我基本可以肯定,這是一場惡意的綁架,也是一場早已預謀的綁架。”

跡部一怔,卻是半晌回不過神來,他們從小都要學習擒拿術,說是擔心被綁架,但實際上,他們被保護的很好,從未出現過大的意外。

然而,忍足卻告訴他,景澈被綁架了。

景澈現在是跡部家名義上的繼承人,當然,很有可能這件事情並不被大多數元老認可。但畢竟,他的身份不同尋常,身邊的保護自然是周全的。

更何況,他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心思縝密,會自己被人用花言巧語哄騙,而陷入危險,也不太可能。

那麼,景澈為什麼不見了?

在他和不破尚睡著的這段時間裡,景澈就這麼消失了。

這時候景吾的思路也清晰起來,人消失了,不可能是蒸發的,他總會留下些什麼痕跡。更何況,從中午到現在,也不過是短短十幾個小時。

忍足聽景吾不說話,不免擔心,安慰他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警署那裡也打過招呼了。並且,在郊區,已經找到了停在那裡的車子,和已經被打暈的司機。”

跡部一愣,忍不住憤怒,“我跡部家的人,我自然會想辦法找他。如果出了事,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我?你都安排好了才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其實跡部也是關心則亂,他並沒有責怪忍足的意思,也沒有不信任他。但這個時候,景吾一時心煩意亂,居然口不擇言了。

可能是結局

那邊忍足心情也不好,沒有容忍跡部,很不客氣地說道:“今天聖誕節,你家裡沒人,卻把弟弟留在家裡。往年你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不要說的好像你很在乎這個弟弟。”

忍足這些話,算不上是為景澈打抱不平,卻是在提醒景吾一件事情。

自從某一天起,他就開始忽略了過去的朋友,忽略了家人。他開始執著於大步向前,而忘記了最初的夢想。

跡部彷彿醐醍灌頂一般,他走到一個新的環境時,骨子裡爭強好勝便又出現了,就這樣,他慢慢忽略了身邊的人。

記得起初,他與景澈約好,至少要一起吃飯,互相作為對方的唯一依靠。後來,景澈卻總是一個人在吃飯,甚至是聖誕的今天。

當他開始執著於,做一個好的演員,做一個好的歌手的時候。便忘記了,最初,他想要的,只是一個人的承認。

跡部的心沉了下來,咬了咬牙,最終卻是低低嘆了口氣,說道:“我做錯了。”

他是極少說對不起的人,讓他承認錯了,就很難。如今,他說得如此坦蕩,卻令人感到不安。

忍足聽了,一愣,有點為剛剛的話而抱歉,他能夠感覺得到跡部的擔心與著急,但卻還是出言刺傷了他。

跡部說完了,倆人掐斷了電話。

他轉過頭,看著不破尚,勉強一笑,“你去吃飯吧,我弟弟出了點事,必須去侑士那裡一趟。這些天會很忙,暫時不要見面了。”

只是十幾分鐘的事,跡部似乎突然間,變得憔悴和蒼白。

不破尚皺著眉,心裡疼痛著,只能抱住跡部,安慰他,“沒事的,別擔心。我陪你去,即使幫不上什麼忙,照顧照顧你,總是沒問題的。”

當突如其來的不幸來臨時,每個人都會被迫變得成熟穩重。

不破尚和跡部自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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