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十畝地;平日裡才能收收租子;掙上一些脂粉錢。
如今;嫁妝是沒辦法從西伯侯府內拿回來了;索性在趁亂把地契藏在了身上;因著是薄薄的幾張紙,袖子上放幾張、腰上收幾張、鞋子裡塞幾張,好歹是矇混了過去,得以帶了出來。
如今要回孃家,總是需要路費的,如此,這幾十畝的田地勢必要賣掉,才能湊出錢財來。
本來,買賣田地不是一日兩日就能有個結果的,幸而姬昌如今雖然不再是西伯侯了,可他平日裡為了收買人心,而事事與人為善的好處到底還是出來了。
那些在西歧生活的富商們很願意賣姬昌這個情面,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對方犯得是篡逆的大罪,可是蘇家也是一方大族,而蘇護更是冀州侯,助他女兒返家,也是一樁恩惠嘛!所以,眾富商們紛紛慷慨解囊,用比市面高上兩三倍的價格從蘇妲己的手中購買了那幾十畝的田地,好歹讓蘇妲己能趕在第二天走人了。
也幸好姬昌運氣好,由於天使是周車勞頓到的西歧,到了西歧時立時就急著宣旨,期間還要擔心姬昌想不開,立時就要造反,因此警惕性很是提高了好幾分,直到他們一家人都從西伯侯府遷了出去,府中的奴僕暫時安置住了,天使這才鬆了口氣。
而之前太過緊張,如今這一鬆氣,後果就是疲憊不堪,恨不得躺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即使日頭還在頭頂上,也不妨礙他在吃飽喝足,在暖池內洗去了多日的風塵之後,隨即尋一個不錯的房間,矇頭大睡。
而且,天使所選的所謂還不錯的房間,其實正是西伯侯府的正房,雖然不是姬昌的房間,可是它就是姬昌房間的隔壁,是太姒的房間。
夫妻本是一體,再加上姬昌知道,若是有些有心之人要是潛進府來搜東西,自然是要往自己的臥房以及書房去搜,怎麼都會想不到東西竟是藏在一個婦道人家的房間裡的,所以,姬昌的東西都被藏到了自己夫人的地盤,雖然沒有特意得跟太姒打過招呼,可是畢竟是自己的房間,太姒自然也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了。
天使對於雍正的命令自然要執行得一絲不苟,陛下既然發了口諭,讓自己把西伯侯府的裡裡外外都搜上一遍,天使自然也不敢怠慢,而且在姬昌一家人離開了侯府之後,天使就下令讓人挖地三尺,也要探查出西伯侯府內的不妥來。
可是天使不清楚自己住的房間裡就藏著雍正想要的,姬昌與其他諸侯通訊的證據,倒很是心安理得的睡了個好覺,等到第二天,因為底下的侍衛們都回報說是無一所獲之後,又聽說只剩下自己休息的房間沒有搜時,這才黑著臉讓人進去檢查。
昨天,因為太姒身份的關係,天使自然將最大最好的房間讓她去住,而他則以保護為由,住到了隔壁。今天,在自己住的房間裡找到了暗格,還從暗格裡面找出了姬昌那些不得見人的信件,再一聽說自己住的房間其實是太姒一直在住著的時候,天使的臉徹底的黑了,看著太姒的眼神,有著顯而易見的不善。
只是,太姒對他的觀感也不如何的好——畢竟天使一來就讓自己與夫君離異,還帶來了大兒子被千刀萬剮的訊息。所以此時他們二人對彼此之間的怨憤也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只是天使現在才是在西伯侯府內總攬全域性的人,太姒即使是先帝的妹妹,現任帝皇的姑姑,可是誰也不知道陛下是怎麼想這個姑姑的,說不得還會防備著她呢,所以為了日後,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罷了。
而這一回的事情,太姒覺得完全可以推脫得說自己毫不知情,倒也不知道害怕,只是在侍衛們拿著書信出來時,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罷了。
等到天使一一檢查了書信,確認了與姬昌同樣有異心的那些諸侯的名字之後,為了從姬昌口中得知是否還有一些書信中沒有提及的人物,天使下令讓侍衛去把姬昌給捉回來。
而此時,趕著天還未亮就趕著離開的蘇妲己和她那三位小叔已經離開了近兩個時辰了。
當然,天使是奉了雍正的命令在頒旨當天就把姬昌一家人掃地出門的,又是奉了雍正的命令住在西伯侯府內的,又是奉了雍正的命令讓侍衛們把西伯侯府翻了個底兒朝天的,那麼,又怎麼不可能沒有奉雍正的命令,安排人手監視姬昌一家人呢?!
而蘇妲己能離開,顯而易見是因為雍正並沒有留下她的打算,而姬發、姬鮮和姬旦固然不在赦免之列,但要捉他們也不一定就要在西歧境內嘛。
畢竟雍正可不認為蘇護那隻老狐狸真的護住姬昌的三個兒子,即使他真的有心維護,可不就正好給了雍正一個藉口,好撤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