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鋒很是晃眼。
“You lie to me; lie to me!”弗伊特走近兩步,刀尖就在吉登的心臟處晃著:“你竟然敢……”
“我沒有騙你,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BAU和我的關係,是你在騙我。”我頂多是沒有被你騙到。
這話倒也沒有說錯,不過和精神病怎麼可能講得通道理?╮(╯v╰)╭想也知道,佛爺的腦溝回和凡人的肯定不一樣啊。
對於弗伊特來說,吉登知道他是個變態,卻假裝不知道的行為就是欺騙和背叛。
何況,相對於傻呼呼地莫名對吉登有了不一樣感覺的佛爺來說,吉登對弗伊特確實沒有多大感情。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這四個月頂多算是和平而禮貌的相處而已。
把刀捅過去,切開他的內臟!
讓他永遠地閉嘴,讓他永遠沒法離開和背叛你!
讓他……為什麼他不想他離開和背叛呢?
和覺得這個變態很奇怪的吉登一樣,佛爺頓時發現自己也陷入一個極度迷茫的境地中。這似乎是個很重要的問題,比起殺人拋屍來說,更加重要……
不不,他要思考一下。
冷靜下來,反正殺人天天都有的殺,不著急一時一刻的。相比之下,想通這個問題更為棘手和關鍵。
然後,弗伊特打昏了面前的人。
他下手很快,吉登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擊中頸部而昏迷了過去。
要知道,就算佛爺像只番茄一樣的曬了四個月的太陽,那他還是嗜血的波士頓死神,而不是三明治裡的西紅柿薄片!=皿=
說起來,吉登確實挺倒黴的。
作為側寫界的元老,他對連環殺手心理的把握度極為精準,整個BAU中,就算是同為側寫界元老的戴維羅西都很難及得上。他似乎與生俱來的就對他人心理十分敏感,而且他的感知非常細膩。
可是,弗伊特的行為模式卻讓人感到奇怪。
畢竟,像波士頓死神這樣的兇殘至極的變態連環殺手,是不會安安靜靜地在湖邊曬上四個月的太陽,也不會安分守己地和一個隱居的前探員每天在森林裡,除了養蔬菜,就是做木雕。甚至讓吉登都產生了“這個人瘋得不是很厲害”的錯覺……
而弗伊特在暴怒之下,還沒把自己殺了,這種行為就更加奇怪了。
他想要什麼?控制慾?向自己炫耀他的強大,想要靠侮辱自己,讓自己奔潰而獲得掌控感,作為報復?還是說,他另有別的計劃來對付BAU?
醒過來的吉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在身後,然後捆在木屋裡,而弗伊特並不在。這位隱居的前探員只能嘆了口氣,開始思考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吉登並沒有時間思考太久,或是想辦法讓自己脫困,因為沒多久弗伊特就回來了——連帶著手裡抱著很堅固粗重的團在一起的一根鐵製的鎖鏈。
他瞬間就徹底沉默了。
“你知道,自從我和BAU交過手之後,我就得到一個教訓,不能把你們和普通的警察相提並論,處理你們的問題時,你得小心再小心,一點破綻都不能露出來。”弗伊特自言自語地說道,然後用連在鐵鎖上的手銬綁住了吉登,才把原本的繩子給剪開,繩子綁得很緊,吉登的手腕上已經帶上了青紅色的淤傷……不過手銬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弗伊特把另一頭鎖在了床頭,他回過頭,露出一個假笑道:“這樣安全點,對吧,傑森?”
吉登沒有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彷彿想要看穿對方的心理。
“不過,我對木頭的質量不太有信心,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在地上訂個釘子,把鐵鏈給焊死,你可以掰斷木頭,但是終歸不能把整個地板一起拉起來。”
“What you want?”
“彆著急,傑森,殺了你對我而言輕而易舉,但是首先,我還得理清楚一些事情。”弗伊特大概終於不用刻意壓制自己扭曲的個性了,笑得很是得意。“哦,你餓了嗎?”
然後,他哼著歌去做晚餐了。
晚餐很豐盛,全部都是吉登教給他的製作方法,而且,弗伊特做得味道也不錯。鑑於吉登的手被銬在背後,要麼他就得學會動物的進食方法,要麼,就得接受弗伊特的餵食。
無論哪一種,都對吉登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不過中國有句古話說得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何況吉登的年紀和經驗讓他明白忍耐和暫時的退讓對他只有好處,所以他並沒有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