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覺是會被雷劈的。”威廉無奈地起身，卻被好友壓制住了，對方豪邁地脫他褲子的行為下一刻就讓他睜大了灰藍色的眼眸。
如果說前一晚那裡的情況是慘烈的話，那現在就是凝固的慘烈。威廉看著好友臉色愈加陰沉，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吞進肚子裡。
“我送你去醫院。”霍奇最後說出這一句話來。
“不，沒事的，艾倫。”要是真的去醫院了，把這一筆記在檔案裡，他就等著被笑死吧。人們會說，啊哈，那個大名鼎鼎的中東信使嗎？真可憐，被人做到送醫院……絕對不要啊！
問題是霍奇探員出了名的固執己見，此刻根本不考慮威廉的否決，去拿另一輛車的鑰匙，反正那輛SUV是沒法再坐了。
“艾倫，先讓我清洗一下，我不能這麼去。”威廉可憐兮兮地說道，對方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威廉從來都不是一個脆弱的人，即使被人做趴下了，他也能理直氣壯地淡定地自己去清洗和處理傷口，他又自己的驕傲，儘管面對喜歡的人的時候，這種驕傲往往都會被拋到腦後。
“……需要我幫忙嗎？”看到威廉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霍奇問道。
“得了，艾倫，你不願意的。”威廉露出一個溫和而無奈的笑容道：“昨天你確實喝醉了，可是我也沒有拒絕你。看，說到底還是我在佔你便宜。”
“我不能否認我當時有這樣的想法，想如果硬要你負責，以你的性格肯定沒法拒絕。不過，這不是我想要的。因為這對誰都是件侮辱，不過我也不後悔昨天的事情。”
他終究還是做不到硬要霍奇負責任，即便他對艾倫再小心，將自己放在再卑微的地方，威廉拜倫仍舊有自己的尊嚴。所以，昨天的事情，他不後悔，就當是徹底的瘋狂了一把。Well，至少對他而言，這相當於從酒友到好友再到半個炮/友，即便做不了基友，他也不算虧本。
威廉默默地安慰自己，然後轉身走進浴室，將花灑開到適宜的溫度，艱難地開始清理後面。傷口遇到熱水很快就又裂開了，熟悉的疼痛再一次提醒了威廉後方的脆弱。威廉抽抽嘴角，狠下心把手指伸進去，把東西慢慢勾出來。
瓷磚上的水跡變成了淡淡的紅色，浴室裡是他隱忍的痛哼聲和粗重的喘氣聲。
威廉伸手去拿掛著的毛巾，打算先擦掉點血再繼續，一隻手在他之前拿到了那塊毛巾，威廉抬眸看著站在那裡，皺著眉頭，表情嚴肅的霍奇。
“我來幫忙。”
“不用了，艾倫。”
“我不確定是否愛你，畢竟我不是gay，但是我確定你對我很重要。”霍奇拿著毛巾走進花灑的覆蓋範圍，衣服瞬間被淋溼，“比我想的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