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王憐花一路沉默,沉默了很久。
最後,他問沈浪,一個之前已經問過的問題。
“你我之間,真的不能重新來過?”
沈浪淡淡道:“不曾開始,何來重新來過一說。”
“那王憐花是否仍有希望?”
遠眺天邊流霞,風雲變幻。
過得片刻,沈浪搖頭道:“沈浪的回答,只會讓你失望。”
“但這一次,你遲疑了。”
王憐花璨然一笑,道:“遲疑,說明你的心不能確定。”
不能確定,即代表沈浪的心中,或許已經有了王憐花的一席之地。
“即便如你所言,也不能改變什麼。”
曾經的莫大傷害,無法一筆勾銷。今日的太平相處,不過因了勝負已分,更因了阿飛的存在。
“改變,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王憐花願意等。”
沈浪不知他的自信從何而來。但當一個人決定了某件事,尤其這個人又是王憐花時,沈浪深覺沒有再勸的必要。
和沈浪想法相同的的還有熊貓兒和朱七七。
“最好他等到老死。”
“變成望夫石,天天受風吹日曬的也不差。”
小阿飛好奇得回頭問:“貓叔,七姨,你們在說誰?”
熊貓兒道:“說誰不重要,練好貓叔教你的那套拳法才是緊要之事。”
阿飛噗嗤一笑,皺了皺小鼻子道:“爹讓我告訴你,先把那套拳的名字給改了才讓我練。”
“誒誒,名稱不過是代號,你爹何必這般糾結。”
“所以貓兒,你不肯改是麼?”
一直沒插話的沈浪也回過頭,雙眼含笑看著對方。
熊貓兒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沈浪拿這樣的眼神瞅他。原因無他,這往往意味著沈浪正在算計著某個人。
眼下這個有幸被算計的……
熊貓兒見風使舵,正色道:“我改!立馬就改!”
阿飛一吐舌頭,刮臉笑問道:“貓叔你怎麼和我一樣,這麼聽爹的話呢?”
熊貓兒看了看又往前走的人,低聲嘟囔了幾句,阿飛沒有聽清楚,朱七七卻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熊貓兒嘟囔的是:“可能我熊貓兒生來懼內,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
熊貓兒對沈浪的感情,在這三年中有增無減。只是經歷過那場劫難的人,明白今日的相守,遠比強求的愛情更為珍貴。
也因此,無論熊貓兒也好,朱七七也罷,對能有如今的結果很是接受。
卻不知被他們拋下的王憐花,是否也有領悟的一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