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只是關係尚可的同學,這種客氣的態度讓人非常不快。青峰不擅長考慮那些細枝末節,也根本不會去考慮,他只會跟著本能走。所以本能告訴他今晚管得那個皆川鈴會怎樣,一定要和黑子好好談談。
桃井把毛巾直接蓋到他臉上:“你只會說這句話嗎?不管是威脅還是在乎的心情,光用嘴說是不行的,得用行動表示。”說完,她直接朝館外走去,“我就看在你很可憐的份上,幫你跑一趟二軍,告訴哲君晚訓後你會在四館等他。”
能和黑子獨處是很不錯,不過他們三個人在一起吃吃午飯,開開無聊玩笑才是常態吧,不想被任何人破壞吶。
“五月還真是自把自為,我又沒要求她這麼做。”被說中心事的青峰尷尬地把注意力轉到旁邊的黃瀨身上,“看什麼看,你今天還沒從我手上搶到一個球,這麼快就輕鬆下來是不是太早了點。”
他招誰惹誰了他?黃瀨非常無辜。
“赤司呢?”紫原敦左右望了望,都沒發現往日那個錐子般的目光,“這幾天貌似都沒看見他。”
綠間真太郎投進一個精準三分後,把眼鏡拿下來在衣服上擦了擦:“怎麼,紫原很想見到赤司?”那個人的行蹤可不是他們能猜測得出的。
“我只是覺得太無聊了。”彷彿為了印證這個說法,他打了個哈欠,“夏季賽還有好幾個月才開始,我的手已經開始癢了。”急需用對手的慘敗來停止這種莫名的麻癢。
“我覺得還好。”
紫原撇了一眼對方冷淡的側臉:“還好?”
綠間點點頭:“是啊,每天都可以欣賞到很精彩的戲,當然就不無聊了。”他望了望青峰和黃瀨的方向。
“戲?你在說什麼?”
把球擲給紫原,他說了句:“如果是練習賽的話,也許你不會等很久。”
“所以我最討厭和你說話。”從來都拐彎抹角,不講重點,故意裝得高深莫測又不能增加戰力值。
“我們幾個人都沒誰會喜歡對方。”綠間不在意地說,也許正是如此,赤司才想把黑子那個潤滑劑放到一軍來也說不定。
“練習賽?”坐在辦公桌後審定週末集訓計劃的水谷忠微抬起頭,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漠然,“和誰?”
赤司把手上的雜誌放到桌上:“不是和誰,而是去旁觀。這個週末鹿之島和誠南有一場練習賽,我想帶青峰他們幾個人過去看看,所以集訓還是放到下星期吧。”
鏡片後的眸光一閃,水谷幾乎能把雜誌上那個囂張的大臉戳穿:“小慄原信男?我倒是聽說了他去鹿之島執教的事情。不過那又如何,他們還不足以作為帝光的對手。”一個粗俗不堪的男人調教出的球隊,還故意用什麼“秘密武器”的說辭來放煙幕彈,不過只是群跳樑小醜而已。
對於小慄原他可是知之甚深,早在同一家俱樂部的時候,就已經結下樑子。雖然身份不同,一個是球員,一個是助教。但是天生就有種排斥感,無論如何也相處不來。小慄原認為水谷陰險虛偽,水谷則看不慣他的粗魯囂張,只要見面必定冷嘲熱諷一番。這種狀態直到水谷首先離開了俱樂部才告終,誰知道兜兜轉轉,兩人都到了中學做教練,而且很可能是未來對手。
只有一個詞能形容,那就是“孽緣”。
“我倒是對他們很感興趣。”當初水谷說過,作為部長的赤司在籃球部會擁有極大的特權,所以他並不在乎水谷是否會拒絕,“最重要的是……”他指著文章上的那行字。
“不可複製的能力?”水谷跟著唸了出來,“小慄原也學會這一套故弄玄虛的招數了。”
“是不是故弄玄虛都無所謂了,那幾個被誇讚將引發風暴的一年生有去觀察看看的價值。”赤司摩挲著文章的標題,然後用力一揉,紙張頓時皺成一團,“而且鹿之島是在下戰書吧,所以找到誠南做練習賽,無論如何我們也該去回應一下才行,這是禮貌。”
水谷考慮半晌終於點頭:“你自己決定吧,不過……”
“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太多虛實嗎?”赤司笑道,“教練你什麼時候也變得畏首畏尾起來了?讓對手早一刻體會到帝光的強大才是最正確的做法,等那些人自以為已經追上來的時候,會發現我們其實早就走得更遠。”
“這才是你想要的帝光籃球部?”永遠把對手甩到無法企及的地方,連施捨的眼神也不會給予。
“這也是教練想要的,不是嗎?”
“我想要的?”等到赤司離開辦公室,水谷才彷彿脫力般倒在椅背上,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