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不會忘記那段被當做畜生一樣活著的日子。它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現在這般看似光鮮顯赫無比的生活其實不過是換個地方觀察的實驗室罷了。
她始終還是隻小白鼠,和那種實驗室裡一天死不知道幾隻的小白鼠別無二致。
她被困在牢籠裡,想要逃脫……
想要毀了那堅固的鐵柵網。
所以,她選了另一個選項。
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
說謊是一種技巧。一個好的謊言,一個好的讓聰明人都辨不出的謊言定然是九分真一份假。
而這份假還要不引人注意,偏生卻又是關鍵。
Vermouth向她的Boss把那兩個偵探和Sherry的訊息賣得乾乾淨淨,獨獨保留了那資料裡還有組織名單這件事。
為了讓這個彙報不被Boss懷疑,Vermouth還特意把過去的錯誤暴露給他。
結果是喜人的,這完完全全的大實話換來了當日的指揮權。
而Vermouth要的,就是這個!
也許唯一的瑕疵是Boss將Gin也指派進這次行動……她當然沒有指望被完全的信任。
她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告訴了黑羽快鬥。
她問他,你敢不敢玩一場遊戲。
一場以命為賭注的遊戲。
她問他,願意用自身為誘餌來佈一個引組織成員入套的的局嗎?
黑羽快斗的回答很乾脆。
——OK。
就這麼幹脆的交付信任,與命相關的信任。
於是一拍即合,聯手佈下了這看上去太過於大膽、危險重重的迷局。
她小心翼翼的操控著力所能控制的部分,比如佈下那枚炸彈,比如提醒灰原哀離開……
她小心翼翼的隱瞞身份,在Gin面前不露一絲馬腳。
怪盜刻意強調知曉組織布下陷阱的原因是踩點時的直覺,而她則故意提起了水無憐奈。
默契的遮掩……補充謊言。
直到剛才摁下炸彈開關的決定性時刻。
她成功了。
於是他們成功的從那尷尬的對峙局面掙脫出來。
但Gin怎麼可能就這麼死在火中?
一切都還只是開始。
Vermouth從回憶裡掙脫,便聽見被黑羽快鬥半拖著逃離的服部平次發出壓抑的悶哼。
“服部!”
“他的傷口若是再不處理,可能會終生殘廢。”灰原哀平淡的吐出這對於一個十七歲的年輕人來說太過於殘忍的結論。
“有一個總監控室。”怪盜皺眉,他不會忘記方才那場對峙時,Gin說的那令人在意的話,“如果不處理掉它……”
他忽地頓住,有些惶惶不安的望向Vermouth。
他想起一個問題。
為什麼,她可以如此輕易的在過道里裝上炸彈?
Vermouth牽起一絲苦笑,她瞬間明瞭了怪盜眼中的含義,有些苦澀的說:“你猜的不錯……這個醫院裡……裝了不少炸彈。”
“所以,這就是他握著的底牌?所以世良可以輕易逃脫……因為這裡根本沒有布著很多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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