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Bourbon已經幫Chianti和Korn化了妝,扮成我們兩個進入。”
“……”
“我們只要在這裡守株待兔就好。”
灰原哀忽地瞪大眼,那一瞬間她明白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有些不穩的掏出手機,錄下了Gin有些模糊但扔能辨認的話傳送到了茱蒂的語音郵箱。
按下傳送鍵,她透過梳妝小鏡裡的景象看到Gin有些疑惑的用銳利的眼神四下掃射,小心的收起手機屏住呼吸。
早已試著打過工藤新一或者江戶川柯南的電話——是關機狀態。她便明白他們必然是靠著小範圍的通訊裝置聯絡的。
可灰原哀不知道小泉紅子的電話。
於是只能難熬的等待。
她已經逃不了了。
——她早已不願逃了。
這樣的覺悟,來的如此突然也如此清晰堅定。
所謂勇氣,並不需要找理智作為藉口粉飾。
那是正視自我,願意付出生命也要證明的勇氣。
那是走出由自我構築的牢籠,衝破束縛的勇氣。
灰原哀害怕的根本不是什麼Gin,Vermouth亦或者Boss和組織。
她害怕的是她自己。
是那個叫做宮野志保和Sherry的自己。
她缺乏的,不過是鼓起面對自己和屬於自己的那份過去的勇氣。
宮野志保就是灰原哀。
兩者本是一體,無可逃避。
所謂勇氣。
不是浮誇的流於口頭,而是應當付諸於實踐。
可以狹隘的理解為——為正義挺身而出,可以為此新增救人是不需要理由這樣的解釋。
無論如何,勇氣這種東西從來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灰原哀牢牢的盯住剛剛從藥房裡鑽出就被三把槍對上的世良真純和服部平次。
當服部平次猛地將世良真純往旁邊一推瞬間引發混戰時,悄悄的挪動腳步靠近。
她看到服部平次用手臂擋住一顆射向世良真純的子彈,世良真純含著馬上就要掉落的眼淚拼了命的往前跑。
Gin舉起狙擊槍對準……
她猛地丟出手裡的小梳妝鏡,玻璃碎裂的聲音很輕卻足夠意外,輕而易舉的吸引住了Gin的聲音。
她拿下帽子。
她看到服部平次和Vermouth眼中難掩的震驚,世良真純消失在拐角。
她用前所未有的鎮定向金髮男子打招呼。
“好久不見,Gin。”
然後,她看到那抹熟悉的戲耍獵物隨時要將其撕裂的殘忍的微笑。
那笑容愈來愈大,和主人一樣肆無忌憚的嘲笑灰原哀的愚蠢。
但灰原哀始終平靜。
Gin的笑異常突兀的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很好,你來的正好。倒是省去了我還要去找你的時間。”
灰原哀回了一個不輸於他的諷刺笑容:“怎麼,不殺我麼?”
“如此輕易的殺死你未免太對不起我們難得的相見……不是麼,Sherry?”
“組織找了二十年的我父親的磁碟,你無法破譯。”她毫不客氣的指出癥結。
Gin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現在刺激我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有何不可?我說的不過是你不能反駁的事實。”她迅速的反擊。
金髮男子微一挑眉,狹長的雙目被掩在額際的劉海下,辨不清神色。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若有所指的說:“倒是許久沒見你這麼伶牙俐齒的模樣了。”
灰原哀笑了,真心實意的,不帶一絲陰霾。緊接著,她的身上的氣勢竟是節節攀升,唇邊的笑容亦是染上了一絲與Vermouth有些相似的妖異。
“Gin,是我自己站在這裡。”
那一刻,銀髮女子神色晦明。
世良真純成功逃走,服部平次手臂受傷被擒。而她則被Vodka抵住太陽穴扣在門後。
不久,她聽見名偵探的聲音。
於是她被Vodka拉到了門前。
坦然迎上名偵探震驚的眼和怪盜緊蹙的的眉。她眼中極快速的掠過一絲愧疚,須臾便恢復平靜。
江戶川柯南用餘光迅速掃遍全場,暗暗記下眾人的位置,接著氣急敗壞的向灰原哀吼道:“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