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這樣也無法停止她手臂的顫抖。
下唇咬得青白,毛利蘭惶恐不安的捂著嘴掩飾。
工藤新一沉默了很久,他看不到毛利蘭的忐忑,也看不到黑羽快斗的平靜,他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紛繁複雜的事置於腦海裡快速的翻閱。
他苦笑著……點了點頭。
黑羽快鬥綻開得逞的狡猾的笑:“所以,我也是能追求你的。”
“別開玩笑了,黑羽。”一碼歸一碼,工藤新一還不會被怪盜那明顯的偷換概念繞進去。
“我是認真的哦。”黑羽快鬥笑著伸出一根手指湊到唇邊,“我要追求的——是你。無論是工藤新一也好,江戶川柯南也好。對於我來說,都沒有任何差別。”
他自信又略顯驕傲的宣佈:“我可是——絕對不會看走眼。”
很難形容才剛聽到否認兩者關係又緊接著聽到這番自負言論的心情。
工藤新一被那擲地有聲的話震得一愣一愣的。
得怎麼回答?
吐槽怪盜基德你也有偷錯東西的時候?
太……荒謬了吧。
工藤新一被混亂的奇思妙想攪得忍不住想笑,他張開嘴,打算憑本能去回應。
然而……
很多時候,機會只是一瞬就會溜走。
心臟處猛地激烈收縮,被壓至最底處,所有音節都被一聲飽含苦楚的悶哼打斷。
工藤新一撐大的眸裡血絲遍佈,同樣緊縮的瞳孔昭示了他幾近窒息的境況。
隨著第一滴冷汗在地板上洇出清晰可見的斑痕,工藤新一‘撲通’跪倒在地板上。
每一處神經都在顫抖,每一寸肌肉都在燃燒!
彷彿血液那微不可查的流動都能刺激到痛覺細胞,刻入骨髓的痛!
他抖動的視野裡辨不清人影,只能隱約看到個大概。
毛利蘭正向他走來,每走一步,身體的一部分就會隨著月光消散在空氣裡,最終在指尖觸及他髮梢的剎那徹底化為飄散的光點。
黑羽快鬥疾奔到他身側,牢牢的抱住他的肩。然而那力度沒能持久,被壓抑的絲毫不遜於自己的悶哼傳入耳中。
他無神地盯著地板上交疊的兩人的身影,在越來越難以忍受的熱度裡,失去了知覺。
要醒過來……
一定要……醒過來……
心底的呼喊越來越大。
江戶川柯南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他一把掀開蓋在身上的薄毯,撐著沙發背無意識的大口喘息。
“七個小時20分鐘。”灰原哀看了眼手錶,給出冰冷的一組資料。她嗓音暗啞,長時間的靜坐使得身體在心絃鬆弛之時不自主的晃了晃。
但是名偵探沒有看到,灰原哀自己也不在意。
她面無表情的指著電話機:“三個小時前,你那位青梅竹馬就打過電話。”
“……哦。”名偵探呆呆地應了,顯然還是沉浸在夢中沒有回神。
灰原哀起身,丟下一句“飯在餐廳裡。”就漠然離開。
與日本這邊堪稱平和不起任何波瀾的情況相反,太平洋的那邊,黑羽快鬥剛從夢裡醒來,還來不及回味被表白的工藤新一表情如何,就被眼前的那一幕嚇得差一點魂飛魄散。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
被單上沾著大片大片的紅色,那是帶著人體溫度的微熱的血。
鮮豔的血紅配著小泉紅子緋色的發更顯妖異。
黑羽快鬥慌忙抱住嘴角不斷溢位血跡的小泉紅子,一貫聰慧的大腦竟是想不出任何有用的解決辦法。
只能毫無用處的一遍遍呼喚。
“紅子!!!”
48、危機四伏的夢境空間 。。。
黑羽快鬥眼中的小泉紅子,任性妄為的程度比之自身還要更勝三分。足夠擔得起‘禍害’二字。
有句老話叫‘禍害遺千年’。黑羽快鬥一直覺得,小泉紅子這個禍害便是屬於老不死那行列,一天到晚掛著神秘兮兮的笑,磕著瓜子做圍觀群眾。
但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已發生的歷史和每個人必然的死亡外,從不存在定數一說。
即便是囂張的魔女——也終究只是個人。
唇畔的血流得斷斷續續,不是特別多。被單上那散得很開大面積的血液大概是最開始猛然噴出造成的。有些血跡已經乾涸,看樣子時間已經不算短了。
黑羽快鬥一隻手探入懷中,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