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難辨真假的夢,輕飄飄的攏著霧一般的混沌,可以大聲宣佈這一切都做不得數,只要願意就能隨時推翻。
黑羽快鬥睜開眼,披上衣服下去覓食,路過小泉紅子的門牌,腦海裡浮現出連號的兩張飛機票。
有時候,夢也能影響現實,更遑論現實本身呢?
怪盜盯著不斷變大的電梯數字,想——大抵是要欠一份極為難還的債了。
這債是什麼時候欠下的呢?
也許是那番話,也許是那通電話,也許是更早以前那個騎著掃把的怪盜基德……
黑羽快鬥頭疼的摁著腦袋。
一個問題還沒解決,另一個問題就接踵而至。
所以說,魔女們都是些任性的傢伙,比起暗地裡的偷竊更偏好明面上的搶奪。
就因為太直白,叫人手足無措。
直白的說明我喜歡你。
直白的說明……即便沒有回應也無妨。
也因為太直白,叫人難以拒絕。
那伸出的不是橄欖枝,而是帶刺的紅玫瑰。
“嘛,船到橋頭自然直。”黑羽快鬥甩了甩腦袋,抖擻精神走進電梯。
現在是紐約的晚上八點,東京的早上七點……江戶川柯南的早餐時間。
飯桌上還沒怎麼睡醒的名偵探迷迷糊糊的把手伸到懷裡,也沒看名字就接了起來。
“喂?”名偵探有氣無力的問,順便向走到他身邊放下早餐的毛利蘭道謝。
“啊哈,你醒了啊。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嗯,我知道的,你肯定很想我。”
“……”江戶川柯南的睡意瞬間就消弭得一乾二淨,他握著手機的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徵。
“開個玩笑啦,悲劇,這邊的飯菜好貴哦……”
“你!”江戶川柯南氣結,正待回斥,那廂毛利蘭隨口的問話讓他壓下了咆哮。
“是誰的電話?”
“呃……一個朋友。”名偵探忙心虛的敷衍,“我出去打,就回來。”
“是麼……?”毛利蘭落在手機上疑惑的目光叫名偵探本來就發毛的小心臟又是一緊,胡亂的揮了揮手就轉身跑到陽臺上。
身後傳來青梅竹馬的關心話:“要快點哦,飯涼了就不好了。”
“啊拉……其實我也會做飯的……”太平洋的彼岸,黑羽快鬥一隻手握著手機,一隻手控制著叉子捲起義大利麵,“手藝不錯哦。”
“……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名偵探覺得很黑線,確切的說,這囧囧有神的話說得他沒了脾氣。
什麼叫我也會做飯?
難不成這個也能拿出來比拼麼?
“手藝不錯的。”
“……你不擔心你的電話費麼?”
“啊,我決定去媽媽那裡報銷。”
“給——我——說——正——事!”
“好吧好吧,我到紐約了。我父親在回日本之前最後偷竊的一站就是這裡。明天就會去看Vermouth口中的證據。”
“嗯。”
“唔……紅子和我一起。”黑羽快鬥補充道。
“……知道了。”名偵探皺了皺眉,沒發表意見,“我先掛了,叔叔今天有委託。”
“好的,一切小心。”
名偵探癟癟嘴,把手機放回懷中,返回飯桌。
食不言這種良好的習慣在毛利小五郎在場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得到貫徹的。
也不知話題是怎麼引的,總之這位大叔又開始抱怨工藤新一的不是……或許是滿月那次關西的偵探大出風頭刺激到他。
江戶川柯南剋制著抽搐的嘴角,吞嚥著早飯。
毛利蘭掃了他一眼,狀似無意的問:“柯南,你最近見過新一嗎?”
名偵探疑惑的抬頭,不明白青梅竹馬為何有此一說:“沒啊,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很久沒見新一了……”毛利蘭垂下頭,看上去情緒有點低落,“我想,新一和柯南那麼好……柯南應該……見過吧……”
“……抱歉。”
毛利蘭搖搖頭:“沒事。他比較忙,我知道。”
“……嗯。”名偵探乾巴巴的應道,嘴裡的米飯都變得有些苦澀。
他垂著頭,一聲不吭的吃著,自然也就沒注意到毛利蘭落在他身上始終沒有移開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40、隱於暗處的女追蹤者 。。。
比之黑羽快鬥有明確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