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那不說那個了,我們會先回去吧。”
“恩。”
***
夜裡,木葉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
鳴人躺在自己床上,輾轉難眠。
不知想到什麼,他坐起身,順手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隨後驚慌失措地穿衣下床,去樓下翻找什麼起來。
小雨滴滴答答地滋潤著庭院的花草樹木,而就在這雨水與微風交織的夏日之夜,一個穿著雨披的身影搖搖晃晃地抱著一個箱子來到了庭院當中。
一鏟子一鏟子地,庭院某個角落的泥土被挖開,漸漸地挖出了一個洞來。
而洞大小剛好放箱子。見狀,鳴人擦擦額頭,露出笑,把那略微有些沉的箱子輕輕地放進了那足有1米多深的洞裡。
“在幹什麼?”
突然,就在箱子在洞中落穩的時候,一個人聲從鳴人身後傳來。
他回頭看見是誰,雖然臉上有些尷尬,還是笑道:“歸月大哥,這麼晚,還沒睡啊?”
佐助本來是睡了的,但是被鳴人拖箱子的聲音給弄醒了。他往日睡得非常輕,甚至連下小雨了都知道,何況這個,這就起身來看了。
沒想到鳴人半夜不好好休息,卻在這挖坑埋東西。
“藏什麼呢?”
說著,佐助來到鳴人身邊,蹲□,伸手就去開箱子,鳴人還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卻見箱子裡頭放了滿滿的信紙,還有許多照片,和一樣佐助很熟悉的東西。
那是一箇舊護額,是鳴人每天都在擦,都抱著入睡的,他當年離開終結谷時留下的護額。
護額上有一道劃痕,是鳴人當時用盡全力用指頭留下的。
再看信件,就是鳴人當時寫給佐助,邀請他出來的那近一千封,而照片,是鳴人過去和佐助的合影。
“這些東西,為什麼要埋起來?”
“其實,主要是,主要是佐助回來了嘛,我先收起來,萬一被他看見了,多尷尬啊。”
鳴人這樣說著,抓著自己的頭,彷彿在講什麼很丟人的事。
佐助一搖頭,舉起手裡的護額,道:“這個東西,最少這個東西拿給他。讓他曉得你愛護了這麼久。否則他一無所知的。”
鳴人見了,眼裡滑過一絲苦澀的笑,只是從佐助手裡取過它,再度放進箱子裡。
“不用了。這個不給他了。小櫻和井野送了他新的,他不需要這些舊的了。而且這還劃了痕跡,很難看。不適合他了。他戴新的吧,新的好看。小櫻她們手又靈巧,東西做得好,他戴起來舒服。我就不拿這個去丟人了。”
佐助聽著這些話,心中苦澀而難受。
不過,不及他說什麼,鳴人合上了箱子,對著他笑道:“既然歸月大哥你來了,就拜託幫我埋一埋吧。”
佐助沒多說,隨即和他一起,將土埋回原地。
因為在下雨,新土舊土翻出來就溼了,顏色也一樣,所以埋回去後,幾乎看不見痕跡。
見狀,鳴人懷念而不捨地盯著地面看了一會兒,輕聲道:“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挖出來呢。希望不會被水浸透了。”
佐助聽了,愛憐般道:“捨不得的話,我們挖出來好了。”
鳴人聽見,忙搖頭:“不了不了。不挖了,而且,這件事千萬別讓他知道啊,歸月大哥。”
佐助聽完,沉默不語。
他抬頭望天空,一片迷茫的灰色,夾雜許多飄渺的雨絲,這些落在他臉上,帶來蕭瑟之味。
回憶起之前少年的自己對鳴人的那樣態度,想起自己越壓著他去道歉他越叛逆的現狀,佐助心頭有些不耐煩和無力。
那小子,要是繼續這樣不聽自己的話,那麼帶他回來不就沒意義了嗎?
況且,鳴人這樣愛他,而他卻那樣對鳴人,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怕鳴人會受更多的傷。
該如何做呢?
他絕對不要錯過這次救鳴人的機會,絕對不要再度失去他了。
如果那個少年的自己那樣不可教的話,那還不如叫鳴人遠離他。
哪怕自己來搶走鳴人也無所謂,只要鳴人還能活下去的話……
對的。就這樣決定了。
給那個少年的自己一點時間。如果他無法在自己滿意的時間裡回頭是岸的話。那麼……
寧願自己用手段把鳴人留在自己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快忍不住了。
目測不久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