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德里克更加哀怨,連給校長找找茬這種樂趣都沒了,他毫無形象的歪在椅子上:“校長有什麼事?”
“找你買點魔藥。”校長開門見山。
戰爭臨近?戈德里克聽出資訊來,魔法部部長也找他拿過東西,敏捷藥水很好用,所以在霍格莫德村沒官方人士找他店子的茬。
“威爾森教授是個很有才華的人。”鄧布利多意味深長的笑笑,敲敲桌面:“就連斯克林傑先生都很欣賞啊。”
鳳凰社裡也有傲羅的人,戈德里克一聽這句讚美就知道對方知曉了不少事,揉揉痠痛的腰,雖不指望瞞的住,但挑現在點兒也夠背:“校長你就跟個人精似的,也罷,要什麼魔藥讓斯內普來找我,配方我給他,我這兩天身體不適,不能太過操勞。”
戈德里克夠爽快是因為撇開一些立場因素他很看好這位校長,有頭腦有見識,這才叫格蘭芬多嘛。只是戰爭這嘛子事,還指不定後來打不打的起來呢。
鄧布利多的眼睛眯成了縫,這個男人的隨性很對他的胃口,對方不願直接站在他這一方也不強求,人各有志:“對了,聽說你改了店名?”
這老蜜蜂的訊息未免也太過靈通了!戈德里克心裡還悶著氣在,苦著臉,他說:“和人打賭打輸了,校長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繼續揉腰,戈德里克走出門,心裡琢磨著,什麼時候找機會出出這老蜜蜂的糗。
戈德里克才不管這校長是不是故意的,他真覺得丟人丟乾淨了。
鄧布利多啞然失笑,這三十多的男人皺起臉來就像個小孩子,話說,這個男人課堂上並沒有教導什麼魔法,不過,卻在灌輸某種意志: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覺得不能退讓就得勇敢無畏。一次,鄧布利多路過教室旁,好奇的聽了聽,威爾森在講例行性講故事,鄧布利多記得是個歷險記,他記得更加清楚的是某一句話:遇到危險,能跑就跑,不過,也許你們有一天會遇到讓你們奮不顧身的人,那時,你們可就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鄧布利多記得,威爾森說著這話帶著幾分玩笑口吻,但他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在同時回憶起某些事而微微在笑。
那一刻,鄧布利多有些恍惚,他握握疼痛的右手,他也有遇到能夠讓他奮不顧身的人,但他還是跑了,跑的遠遠的。
捋捋一大把鬍子,鄧布利多把視線投向窗外,他夠老了,他的一生也該謝幕了。如果,能夠留給這些孩子一個有希望的未來就好了。
……
薩拉查吃完飯就例行性的四處遊蕩,然後他遇到了比戈德里克更加走黴運的人——哈利•;波特。
哈利一臉悽慘的跟他打了招呼就拖著身體朝地窖走。
薩拉查聳聳肩,撇了眼牆壁上的某條蛇。
【剪鼻涕蟲的觸角喲,整整一中午,現在地窖裡還有一大盆剛準備好,哈哈哈】小蛇吆喝著,幸災樂禍。
“唉——”哈利扭頭哀怨的叫了一聲走遠,心說,什麼時候牆壁上的蛇雕也喜歡嘲笑人了,以前都一聲不吭不搭理人的。
薩拉查想想鼻涕蟲的模樣,是噁心了點,他不喜歡沒毛的軟體動物,他完全沒想到哈利恰當好處的發出哀嘆是因為聽懂了蛇雕說的話。
接下來的很多天,薩拉查都沒遇到過哈利,這斯內普保護的夠嚴實的。
說到斯內普,不得不說說魔藥課,薩拉查明目張膽的不去上課,斯內普也夠絕,一次性扣了斯萊特林五十分,然後端著一張人見人懼的面孔宣佈關阿布拉克薩斯一學期的禁閉,禁閉時間就是每堂魔藥課,斯內普無疑是自己找臺階給自己下。要不然,他能怎樣!
薩拉查壓根就不知道禁閉的事情,更別說去了。
一扣就是五十分,這恐怕是斯萊特林近些年以來最大的手筆,還是出自最偏心護短的斯萊特林院長。斯萊特林的學生們心裡都有些不快,卻沒有責難小馬爾福,因為他在魔藥課的表現眾人皆知,說實話,若是那個鉑金男孩擺出一副真的不會做魔藥的無辜表情,任誰都不忍責備。馬爾福式的面孔給薩拉查掙了不少同情票,估摸著幼年時的德拉科也沒這麼可愛吧。
這些天,盧修斯一個人的時候都呆在寢室,雖然他不待見鄧布利多卻知道對方不是省油的燈,肯定在找他。校長在霍格沃茲有多少許可權盧修斯是不知道,但他清楚只要自己老實點,那個校長沒準不會多管他,因為自己雖然是個推崇純血統的貴族卻不是如同貝拉特里克斯那般的瘋子,自己進阿茲卡班有多少故意的成分在裡面,這校長精明點就該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