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商人黑著臉對我們喊道。
我搖了搖手,回道,“哈哈,對不起那個啥,我們兵長有潔癖,最見不得有髒東西。所以他現在心情極為不好。”
“混賬!”又一個人拍案而起,“你當我沒聽出這是指桑罵槐嗎?一個小小的調查兵團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我樂意,隨時可以將你的人頭擰下來。”
我後退一步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現出自己被嚇到的樣子,然後無辜的那人眨眨眼睛,“你兇我幹什麼,我說的可是事實,是你會意錯了而已。”
這時,利威爾重重踹飛了他面前的木欄,眾人一驚。利威爾視線冷冷的掃過眾人,最後停在之前與我說“調查兵團有什麼了不起”的人哪,“調查兵沒什麼了不起——哼——”一聲冷哼,那人身子一顫,眼中帶著畏懼別開頭,不與利威爾對視,“我們調查兵團每一次去外圍探索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而你們呢,躲在最裡面的高牆,吃喝玩樂安逸生活。你們可不要忘了,你們這樣的生活是建立在多少我們這樣的同胞的血肉上的。如果人類要在我們這群調查兵和你們這群一無是處的人中做選擇,你們覺得答案會是什麼?”
只見那人喉結上下滑動,重重吞下一口唾沫。
一個人驚叫道:“無理的賤民,你們要保護我們到人類消滅的最後一刻,這是你們的責任!”聲音尖銳穿破人耳。恐懼蔓延在空氣中,空氣像是要漸漸沉下來。
我低垂著眼簾,一抹意味不明額笑劃過嘴角。每次都是這樣,責任,責任,為了那群所謂身份高貴的人,為了所謂的大義。每次都沒有愧疚的犧牲無辜人民的性命。何等愚昧,何等可笑。為什麼貧民就不可以自私點,為自己的幸福而活,為自己的幸福抗爭?!
“為什麼我們要承認這樣的責任?”我下意識的說出來。完全不顧眾人打量我的目光,我含著冷笑,破罐子破摔,“我們調查兵團是為人類而戰的,不是你們這群有錢有勢的人的走狗,不要忘了,你們所謂的財富、權利,都是你們口中的賤民給你們的,你們不和教會一樣擺座人民像來感恩戴德下,到會出口傷人了,你們不怕遭天譴嗎?”
“夠了!”最高統帥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制止。“調查兵的人,假如你們對這次討伐有意義你們可以不參加,但相對的,我希望你們能夠去席納外找到這次騷…動的元兇。還有,我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聽進他們剛剛說的話,我們現在短暫的安逸不是理所當然得到的……”
“切,這就是所謂的大公無私嗎。”我聽到利威爾這樣說,我一笑,推了推他的肩膀,說道,“兵長,你剛才真是好口才。”
利威爾面無表情的回道,“你也不差,我也不知道原來從你的嘴裡還是能說出幾句好話的。”
“好過分那,兵長,我說的話一向很重聽的。”我作委屈狀,向利威爾哭訴道
會議結束,我和利威爾還不能回到兵團。所幸最近兵團都沒有什麼活動,我們也能夠放心的呆在託洛斯特區,去找所謂的元兇。
按照利威爾他那潔癖的性格,他是死活不肯呆在駐紮兵團的集體宿舍,也不肯去難民救濟房那借住。好在我們在城中找到了一個空房,我猜這房子的主人八成是被徵去當瑪利亞之牆奪還戰的炮灰去了,因為這附近的一大部分人都是這樣。
每次看到掃除娘狀態的兵長總是覺得會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你快給我一起打掃。”我接過一塊朝我臉上扔來的抹布,朝一臉慍怒的利威爾攤攤手,坐在二樓的窗欄上,懶懶的說,“我才不要呢,打掃只是兵長你的個人興趣而已,我是呆在這個地方怎麼樣都可以。”笑話,依照利威爾那個潔癖到強迫的脾氣,只要我一打掃,就沒完沒了嫌東嫌西。
“你想死是不是。”利威爾壓低嗓音說。
我回以一笑,“不,我這是寧死不屈。”
“那你可以死了!”說著,利威爾舉著掃把朝我打來。
喂喂,兵長,你不覺得你這樣子很違和嗎?我忍不住吐槽,然後身子一轉,跳下二樓,然後雙手擺在嘴旁,衝在視窗望著我的利威爾喊道,“兵長你好好努力,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不知什麼時候,兩三個小孩湊到我的跟前,臉上帶著好奇與憧憬,指著我墨綠色披風上的自由之翼圖案問道,“大哥哥,你是調查兵團的人嗎?”
在小孩子的眼裡,調查兵就像是英雄一樣,為了人類的進步不顧生命走向巨人所在領域。
我看著他們發光的眼睛,低下頭,揉揉他的頭說,“大哥哥只是個半吊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