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
“一樣。”
“那我說開始,一起出手。”
“行。”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兩米,伴著那聲開始,迅速糾纏在一起。
白玉堂學的是跆拳道,以腿法擅長,拳腳並用,出招靈活迅猛,一腳直踢面門,展昭快速反應,揮臂擋,重心下移,一記掃腿,攻他下盤,散打中最常用的招式。
會功夫的過招,出手便可略知一二,看來這警察不容小覷,掃腿攻來,白玉堂立即反映,左腿用力抬起,空中翻轉半身,再借機踢上。
展昭急忙俯身避過,借白玉堂落地的功夫使出散打側踢,直攻小腹,白玉堂剛站穩,尚來不及避開,只得以手揮擋,震的虎口發麻,展昭下一勢已再攻來,幾計長拳襲面門,白玉堂且退且防,同時腳步不停,尋找契機,幾招防守,快速側身,左手擊後背,預備這人彎身之時屈膝上頂,展昭背後吃了一記,以料下招,左手在腹前擋住,右臂反手一拳,直擊他心口,白玉堂收腿,卻來不及避開,於是急忙收手截住那隻拳…
彼此看著,目中幾許迷惘,那《江湖》中N次架不是白打的,對方的招式、攻術早已銘刻於心。
展昭依稀記得那人發的信箋,“明晚十一點,五里坡決鬥,你要是敢不去,後果自負。”
再去看那張臉,越看越相似,遊戲中的人面部異化了,穿著古裝白服,黑色長髮。有沒有可能這人就是風流天下?世界這麼大?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最重要的是,如果風流天下是白玉堂,自己又當何如?公然挑釁,出言不遜,不守規矩,咄咄逼人…
彼此跳開,白玉堂一招防勢站立,“再來。”
展昭心中滿滿都是困惑,看著白衫,用力吐出兩個字,“再來。”
如發狠的豹子一躍跳起衝上,幾招快拳,防守進攻。
白衫人毫不鬆懈,接招,拆招,攻招,額上滲出細密的汗珠,神志開始恍惚,瞬間湧起千萬念頭,跟著心中的感覺,跟著那人的節奏,一招招的走,不用思考克敵之術,因為每一招每一式,都已在腦海根深蒂固,似乎有幾輩子那麼久遠,動作不自覺卸去幾分力道,心底某個聲音不斷的叫,他就是那個人,他就是,絕對不會錯…
又一記掃腿摔拌過來,卻懶得再去防守,草地是硬的,硌的背刺痛,白玉堂望著刺眼的陽光,忽然覺得疲倦不堪,這人,就是他,絕不會錯的……
展昭望著躺在地上的人,心中莫名鈍痛起來,想伸手去攙扶,卻感覺手指在顫抖,腦子裡昏昏沉沉,彷彿開滿了詭異的紅花,一朵朵如彼岸的曼陀羅,帶著嗜血般炫目的紅,一大片一大片,連綿不斷、生生不息…
從昨天見過這人,就一直是這樣,腦中總閃過奇怪的畫面,雖然初見很不愉快,還是跟丁兆惠打聽了他的車牌號,努力剋制住心頭湧起的不安,抹抹額上的汗,拿過掛在球門上的警服外套,“我先走了,還有事。”
白玉堂坐起身,看著身影動了動唇,卻沒發出聲音。
展昭清晰的看懂了口型,貓兒,心臟沒來由的收縮了一下,估計是被氣的吧,無論戲裡戲外,與自己糾纏不清的始終是這人。
壓下胸口的漣漪,“記得去交罰款,還有,以後不準違停,不準超速。”
“喂,爺沒輸,你不準走,接著打。”
身形頓了頓,未回頭,接著走。
藍色身影越來越小,卻至始至終沒有回頭看一眼。
12
12、第十二章 往 生 。。。
坐在草地上,白色襯衫被汗水浸透,又沾上些許泥濘,模樣狼狽不堪,索性重新躺下。
閉上眼,全部全部,都是藍色的影子,陌生而熟悉…
回憶如一場電影,不斷的重播點點滴滴。
只因腦海深處某道奇妙的靈光,初見時就被自己莫名其妙的纏上,搶怪搶裝備…
山風輕拂的綠林,那人怒道,“你這人是不是閒的沒事,存心找茬?”
“是啊,爺就是閒的沒事,你要是也無聊,咱們就打一架吧,如果能贏,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你別太過分了。”
“爺爺一貫如此,怕了?不敢接了?”
“我懶得理你。”
“不如說你怕了,也難怪,你級數比我低好幾級呢。”
“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藍衣人狠狠瞪眼,“行,我接了。”
……
“傻瓜、愣瓜、呆瓜,你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