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豆什麼都沒有說,一手撩起自己的風衣,一腳踩在了旁邊的矮桌,叉腰把手裡的紅豆丸子舉得高高的。
安奈看了一會後歪著頭問道,“是買丸子的時候遇見的嗎?”
紅豆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安奈瞭解我,宇智波鼬他也好這個!”
安奈扶額無力。
“安奈君消失的那段時間一直在鐵之國嗎?”鼬低聲問道。
安奈沉默了幾秒搖了搖頭,“不是,我……和阿飛在一起。”
鳴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安奈,大和也吃驚不已,紅豆卻一反常態,情緒低沉了下來,用一種略帶同情的目光望著安奈。
“我,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小時候,”安奈有些艱難的開口,手也不安的抓緊了被角,低著頭半天沒有抬起,“然後和他在一個小鎮裡很平靜的生活,直到,我想起來然後跑了出來,具體的,我想以後再說,我……我現在說不出具體。”
沉默,蔓延這不大的房間。混雜在其中的,還有詭異和近乎呆滯的氣息,安奈蒼白著臉,冷汗沁了出來,他抬手大力的胡亂摸了摸,“關鍵的是阿飛他不是宇智波斑,他是……他……”
這些要說出來,他提醒自己。
就算心裡明白,大腦很清晰,那個名字在喉嚨裡膠著吐不出來,硬生生擠壓在喉口乾澀的疼痛,說出來就承認了這個名字和那個叫阿飛的有聯絡,連帶著抹殺了年少時候的感情。
“……宇智波帶土。”
隨著話語傳播擴散在空氣裡,安奈大腦接近空白,他幾乎呼吸不到空氣,窒息的感覺讓他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驀然間一個鏡頭跳進腦海,那是晚上,通往公寓安靜的路上,路燈在亮著,照著站在燈下的兩人,風輕輕圍著他和帶土轉,他慢慢的、安靜地靠進帶土的懷裡。
在空氣中瀰漫著從未褪去的難過寂寞的氣息,不知道是來自帶土的身上還是他的身上,忽然之間發現一些隔閡從小到大從未改變,只是剎那間矇蔽了眼睛。
“宇智波帶土?”鳴人跳了起來,“那是卡卡西老師說過的英雄,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吧!”
紅豆拉住了鳴人搖頭,鳴人見到安奈沉默異常的摸樣也閉上了嘴重新坐了下來,但是還是想不明白的在旁邊摸著頭。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有些疑問想要問,但不知可以從哪裡開始這樣的話題,安奈和帶土的事情他們大概都是瞭解的,完全想象不到阿飛怎麼回事宇智波帶土,安奈不是會說謊的人,也不會是沒確定事情真假就下定論的人,因此屋裡的人都選擇了相信並且都細心而體貼的沒有多問什麼。
窗外的雪也慢慢的變小,天空也沒有那麼的灰沉沉了,就像是從來沒有摸開的灰塵玻璃,被無形的大手輕輕擦去了一點浮灰,透著不是很清晰的玻璃窺覬到一絲真相。
過了好半響安奈打破了沉默,“巫氺,我的身體好像出了狀況。”
巫氺俯身仔細觀察了安奈的眼睛,“以前看起來有些透明的紫色瞳孔有些暗沉,發著紅色,不對,你的勾玉怎麼會只剩下了兩個而且還變大了?”
原本三點黑色的勾玉,此時只有兩個,面積和曾經細小的黑點對比起來要大了一些,兩個勾玉頭尾相對,如同八卦中陰陽兩面。
“我知道日向一族的柔拳是遵循八卦的,”巫氺思考了一會,“也許,你們日向一族開眼和我們宇智波一族的並不相同,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大概在不久,我遇上兜的那一次,”安奈捂上眼睛,太過疲憊才不得不在這個旅館裡面暫時恢復查克拉,“因為想起太多的事情,衝擊太大,耳朵聽不見,眼睛也有點模糊。”
“不完全開化,特殊查克拉在大腦裡面迅速累積,耳蝸距離大腦很近,所以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巫氺拿出了藥瓶,“這是眼藥水,你先緩解一下,你畢竟和宇智波不同,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何況你的眼睛我一直覺得不是自動開啟而是用藥物或是其他方式催化出來的,並且能影響耳朵的話,特殊查克拉有侵蝕性,可能,我是說可能。”
安奈拿過了眼藥水,很平靜的和巫氺對視。
“有可能你會先失去聽覺,永遠的,然後看不見,最後……”
“被查克拉侵蝕掉大腦,死亡嗎。”安奈有些自嘲地笑笑,“其實我早也已經想過了。”
“不是沒有辦法。”巫氺急切的說,“一定有辦法的。”
紅豆靠在安奈的肩膀邊,一向活潑的紅豆沒有說話,當大蛇丸從她的咒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