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
越想越覺得好笑,貌似中原的一個地區,用這個稱呼來稱呼黑熊。黑熊,腦中將那人和黑熊碩大的身軀拼接起來,滑稽的造型,憋壞了長安第一青樓的解老闆。
“小花你笑什麼呢?”吳邪不解地問道,還好心地用手搭上了自家發小的額頭,這難不成,剛剛那一仗,落下了什麼病根?
“去去去……九爺身強體壯的,就解決了個突厥蠻子,能生什麼病。”撥拉下額頭上作亂的爪子,和吳邪待在一起的解雨臣與平日裡相比親和了許多,雖然偶爾也耍一耍大爺的做派,但明亮的鳳眸裡,卻摒棄了深藏不露的辛辣和狡猾。“我只是覺得,你那位朋友黑瞎子,有點意思。”
“他,口無遮攔的,有什麼意思。”想不到啊想不到,那個吊兒郎當的副將,竟然能逗的自家這個圓滑的發小這麼歡樂。
“你看剛剛,他贏了比試,卻不拿黃金,讓人從天花板上抬下來時死死抱住那個綵球不撒手,這不是有點意思是什麼?”
“那是……他……”
正待開口解釋,一聲尖細的嗓音突然從高臺上響起,解雨臣看到身邊坐著的吳家公子,原本如三月春風拂過的臉,突然似是遭遇了什麼變故,鐵青而又苦澀,似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那位公子……和你一同的張起靈張將軍我未來的夫婿怎麼沒來,叫他贖我回家完婚啊……”
人算不如天算,怎麼好巧不巧,遇上了這位姑奶奶……
58。
“公子……公子我問你話呢……公子……”見吳邪不答應,濃妝豔抹的陳曦陳家大小駭姐便跨上了臺邊的護欄,意圖從高臺上翻下來,她這一系列動作嚇得吳家小公子一個激靈,撩了長長的衣衫下襬,一溜煙躲在了自家發小的身後。
“小邪……這……你認識?”捏著鼻子轉身推著吳公子退後三步,可那花香混合著狐臭的怪味還是隨風飄動若有若無地傳進了鼻子裡,護欄上如同豔鬼的女子一出場,便嚇得滿廳的看客落荒而逃,留下的寥寥無幾的人,除了那些酒醉睡死的,剩下的便是看在解雨臣面上勉強留下的薄面熟客。看來,這一次,天真的要亡他解雨臣。
“不,不,不。只是有過一面之緣,不認識,不認識。”吳邪急忙搖頭說著,心裡,卻是把那個沾花惹草的張起靈罵了個百八十遍,那個挨千刀的欠抽悶油瓶子,要是讓他再看見他,先暴打一頓拖回家再說。當然,能不能打過這個問題,暫且擱置不論。
“哎,公子,可不能這樣說,相識不如偶遇,遇到了便是緣分,還煩請公子拉奴家一把,這麼高,奴家下不去啊~”嗲聲嗲氣,陳曦故意把語調放軟駭了幾分,當初見張起靈對這位公子態度不同,本來就是羨慕嫉妒,剛剛又看他急於與自己撇清關係,心裡早就把吳邪罵了個通透,可陳曦也知道自己這一次出去的希望全在這人身上,所以明智之舉便是先說上幾句好話,讓那公子為自己贖身,帶著自己去找張起靈,等找到他,哼哼,再告他一狀,讓她那未婚的夫婿為她作主不遲。
“緣分?我才不要你這緣分。”吳邪面色蒼白的回了一句,心裡,又為那該死的張起靈記了一筆,沾花惹草也就算了,那個混駭蛋什麼時候成了別人的未婚夫?
“公子你這話就不對了,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發發慈悲,救救我嘛~”楚楚可憐的人兒還在繼續呻駭吟,這一次不止是吳邪,連解雨臣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小花,趕緊賣了她!”壓低了聲,吳邪耳語道。
解雨臣點了點頭,對著老鴇打了個手勢。
“花滿樓第二百五十號花娘,‘狗尾巴草’賣……底價二兩,現在出價!”老鴇一聲清脆的叫賣聲響起,一旁的龜公,敲響了銅鑼。
“誰‘狗尾巴草’啊?誰‘狗尾巴草’啊?狗尾巴草是花啊?”誰想那些湊熱鬧的風駭流嫖駭客還未出價,這邊某位濃妝豔抹的姑奶奶可是化身河東獅吼,一通咆哮,讓這吵鬧的花滿樓突然安靜了下來。
“哼~;別人不提醒,還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老鴇真的是老鴇,天生的一張老鴇臉讓眾人覺得她要是改行去做別的生意,這個行當肯定就會痛失一位“英才”,白了一眼吵吵鬧鬧的陳曦,那老鴇又坐在一旁的太公椅上,閒若無人地嗑起了瓜子。
“我什麼東西,我比你好,下駭賤老太婆。”沒想到這陳大小駭姐天生的一副伶牙俐齒,硬是將罵人的話頂了回去。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我……我……我今天還就不信治不了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