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男人的房間裡玩自脫的女人,是個怎樣豪爽的御女範兒!
他甚至還假裝賢惠地對他的“老公”說道:“你只要讓我看一眼,我就讓你把她帶回去,想必蓉蓉她們只會怪我,而絕不願去多責怪你的。”
“你可真是賢良淑德!”楚留香的眼角已經在抽搐:蘇丹虹實在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再大方的老婆也絕不會願意親眼看著一個野女人脫光了衣服爬上自己的床,勾引自己的男人的!
但他知道蘇丹虹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候是個“寧頑不靈”的人,這時候他說要看看床下的女人,那用說的是一點用也沒有的,所以他直接就點了蘇丹虹的睡穴,讓他整個人都軟在了他的懷裡。
看,這是多麼簡單有效的法子,一下子世界就安靜了!
楚留香將被子蓋住蘇丹虹已經閉上的眼睛,這才有了空閒繼續和床下的女人裝調情。
可惜,被蘇丹虹那麼一打攪,他與這個全身裸。露在月光下的女人已是再調情不能的了!
光著身子站在床下的沈珊姑冷眼瞧著床上的“夫妻”打情罵俏,臉上的神情早已經冰冷得不能在冰冷。她的眼睛似藏了無數的刀,一刀一刀地剜著正從妻子身上爬下來的紫面堂男人,恨不得從他的身上剜下一塊塊肉來熬成湯,才能彌補這對狗男女對她的羞辱!
當楚留香坐在床邊上時,沈珊姑已經將她的武器——一把明晃晃、白亮亮的柳葉刀握在了手裡,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地與他對視,毫不掩飾地宣洩出她的憤怒與屈辱。
楚留香卻是不可思議地笑道:“難道你竟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嗎——你正該知道,你若想和一個有了老婆的男人做這件事情,就得先得到他老婆的同意才行。”
沈珊姑咬了咬牙,忍不住嘲諷道:“你以為我脫了衣服就是想跟你上床嗎?你簡直就是一個……一個惡鬼……”
唉,她為什麼要罵他是一個“惡鬼”,哪怕是罵他一聲色狼、惡棍,也遠比現在這樣好些!
楚留香不禁“難為情”地摸了摸鼻子,他當然已經聽出這“惡鬼”二字背後所代表的是怎樣的一種情感。她雖然在惡狠狠地瞪著他,用嘲諷的語氣罵他,卻實是在不自覺地與他調情!
只是可惜,今夜註定是一個不適合調情的夜晚,楚留香別無他法,只好將她抓住,在她的叫罵聲中將她交給了冷秋魂派來名為保護實則監視著他們的黑衣大漢手中。
這注定是一個不安靜的夜晚,楚留香看著遺落在地上的柳葉刀,透過上面特有的標記知道了沈珊姑實是天星幫的門下,想必她來到此處必是與他們的總瓢把子——左又錚有關。
左又錚與硃砂幫掌門西門千同時浮屍海上,楚留香因此事來到濟南,特意與西門千的首徒冷秋魂相交,卻是這麼巧,天星幫的沈珊姑竟是在第一天的晚上就找上門來。
恐怕,天星幫已盯著硃砂幫許久,可嘆冷秋魂這樣精明的人竟然毫無所覺!
楚留香望著沈珊姑鑽進來的那扇窗戶的外面,從這個美麗的女人一腳踏在屋頂上,他便已經清楚她正是從東面而來,現在他也可以判斷天星幫的人就駐紮在這個方向,準備隨時給天星幫一擊。
他若現在找過去,那必然能夠找到海上浮屍案的一絲線索。
被解開穴道的蘇丹虹睜開眼,不滿地看向楚留香,嘟囔道:“你這樣可不厚道!”他並不等楚留香的回應,轉而又問道:“你把她藏哪兒去了?她來找你又是為了什麼?”
楚留香簡短地將事情說與了蘇丹虹聽,在對方瞭然地點頭後,輕聲吩咐道:“我現在要去查探一下天星幫那邊的動靜,你就乖乖地呆在這裡,披上隱形衣睡覺,一直到我回來。”
蘇丹虹點了點頭:“你確定不要我幫忙嗎?”
楚留香笑了一下:“這就要看你的心意了。”說罷他就已經施展輕功,從視窗跳了出去。
蘇丹虹站起身,將窗戶關合上,然後拿出了隱形衣,披上它後就倒在了床上,繼續睡覺——楚留香的辦事能力他是完全不憂心的,而他這一天先是操縱飛行器,又是陪楚留香逛賭場,耗神耗力地贏了幾百兩銀子,最後還動用幻眼靈瞳弄瘋了西北三狼,可謂是費盡心力了。好不容易捱到了床可以呼一下了,又碰上一個脫衣女向楚留香自薦枕蓆,鬧到了這麼個時刻,他可不累得慌麼?
蘇丹虹的體質實在是弱,幾乎是一沾床就睡著了!不論是他還是楚留香,原本只想著這裡要應付的不過是海上浮屍的幕後兇手,極其相關之人,這些人沒有理由去針對此刻變成女人的蘇丹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