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份不舒服壓下,蘇丹虹重振旗鼓,伸出左手攤在楚留香面前,彎了彎手指,做出一副索要好處的樣子——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楚留香口中的老朋友特意轉託他來請他做客,當然是因為有事相求於他!
此時他若不從楚留香這邊撈點好處,怎麼能對得起自己苦苦等候了他三個月,這份真心真情?
楚留香豈有不知道蘇丹虹這耍賴心思?不禁哭笑不得瞧著伸到跟前的手掌,卻發現上面的掌紋竟與別人不同,生命線竟有兩條:一條極短,幾乎與姻緣、事業兩線分叉出去一點便戛然而止,另一條卻是從掌根處向上延伸,與姻緣線相交、糾纏。
楚留香抓住這隻奇特的手,竟是頗有興趣地翻開來仔細地看了起來。
他也略懂歧黃之術,知道男人一生的命相都能從他的左手中瞧出一些端倪,尤其是像蘇丹虹這樣奇特的掌紋!
蘇丹虹扁了扁嘴,反手將楚留香的右手腕抓在手心,翻了個白眼道:“別瞎鬧,我跟你要好處呢,你當自己是算命的不成?”
胡鐵花聞言,一雙醉眼立即瞪了瞪蘇丹虹,義正言辭地指責道:“你做了那麼多好事,難道背後都向人索取好處?”
蘇丹虹笑呵呵地回道:“別人我自然是無償幫忙,但是楚留香不同,他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一點幫忙都得付出相應的報酬!”
胡鐵花聽了這話,只覺得蘇丹虹這人的思維十分不可思議與不可理喻,他不禁出聲疑問:“我現在真懷疑你說喜歡這隻老臭蟲是真心的,還是耍著他玩。”他低頭沉思了一下,而後笑呵呵地看向楚留香,一副完明白人的樣子,道:“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不同的,喜歡你的女人不僅溫柔,而且都愛心氾濫,恨不得將所有的好處都捧到你的手心裡去。”
面對胡鐵花這番話,楚留香只能沉默不語,任由他說。楚留香知道自己只要接了胡鐵花這話,便等於將蘇丹虹喜歡自己這件事正式擺在了檯面上,若真到了這地步,想必以蘇丹虹的秉性,做起追求的事情來必是更加地沒有顧忌!
相比於楚留香的沉默與哀嘆,蘇丹虹卻是笑得一臉得意,恨不能叫胡鐵花多說兩句!
渾不知自己說了什麼醉話的胡鐵花,為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幾口喝下去後,抹了抹嘴角,眼睛亮堂得如同十五的月亮。他哈哈大笑道:“但是男人不同,男人在付出之前,首先想到的便是他能得到什麼。”而女人,若她愛上了一個人,必然會全身心地付出,絕不會想要一點回報的!
胡鐵花說完這話,便將酒罈子丟在了地上,打了個大大的酒嗝後。他轉而看向蘇丹虹大義凜然道:“你想要什麼好處不如跟我說,我若能給便替這老臭蟲給你——上次我欠他一份,現在正好還了他!”他豪氣萬千,雙手插在腰間,一副要為楚留香兩肋插刀的模樣。
蘇丹虹立即鬆手放了楚留香的手腕,饒有興趣地瞧著胡鐵花,點點頭道:“你真的要替他?”
胡鐵花一揮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蘇丹虹笑道:“就一點小小的好處——我要他每天讓我親一下嘴,你能替他?”
胡鐵花一聽這話,本就紅暈的面堂立即沸騰了起來。楚留香立即哀嘆著低下頭支住了額頭,暗叫一聲倒黴,若沒有胡鐵花這麼一攪合,他有得是辦法將蘇丹虹糊弄過去,哪能讓他這麼正大光明地將“好處”索要去!
胡鐵花不禁瞠圓了眼睛,下一刻便從座上跳了出去,指了指一臉痞相的蘇丹虹,一雙唇哆嗦了半天卻是一個字都沒能蹦出來。
他又看向楚留香,楚留香卻始終低垂著頭,根本不看他。
最後,胡鐵花似氣得狠了,丟下一句“誰找你幫忙,你就向誰要這好處去”,隨後便像只灰不溜秋的貂子,迅速地躥出了酒樓。
等他火急火燎地逃走後,蘇丹虹才施施然地轉向楚留香的方向,笑眯眯地對他道:“胡鐵花真是一個大好人,認識至今他已不知幫我了多少次,我說不出的話他幫我說,我不敢做的事情他會‘鼓勵’我去做,現在他還藉故離開,給我機會和你多多培養感情~”
即便知道這隻醉貓的本意是什麼,蘇丹虹也不免要感嘆一聲:胡鐵花什麼的簡直就是蘇丹虹之友啊~
楚留香聽他擺明是在得瑟炫耀的話,不禁嘆氣道:“你不用再說了,就是我都分不清他究竟是我的朋友還是你的親兄弟了!”
蘇丹虹甚為愉悅地拿起筷子敲了一擊杯子,然後放下。
他樂滋滋地向楚留香重申道:“但我剛剛說的好處卻是不會改變的,”他一伸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