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我當然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從她從事第一次犯罪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了,她真的不知道。”
聖護輕笑的聲音傳來,雜賀讓二卻忍不住皺眉。
也就是說,聖護瞭解王陵牢一的作品卻故意犯下這樣的罪行。
“不覺得有種汙穢的美感嗎,年幼無知的少女親手去玷汙自己父親的作品,卻還自以為在創作藝術。我在等著將她培養成跟她父親不同型別的藝術家呢。”
為什麼明知人類的原罪還要去愛人呢?為什麼看過了人性的醜惡還想去讚美其中的光輝?
真的很蠢。
像這樣墮落不好嗎?像這樣憎恨不好嗎?將罪惡當成美麗來讚揚不好嗎?放棄那無謂的天真,才是最美好的選擇。
“聖護。”雜賀讓二嘆口氣,“她只是個孩子。”
是的,一個這種年齡的孩子怎會思考那麼深層的問題?她只是失去了父愛,憎恨著世界而已。這樣的‘培養’對她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借給她一個報復社會的機會。
“是嗎,我覺得她有這份天分。”聖護下意識的反駁。
“請你記住一句話,世上唯一不能操縱的就是人心。”
是的,哪怕是今天,創造了西比拉系統的自己,有著心理學權威的自己,也無法操縱的就是人心。
就像……他為了讓她活下去,將西比拉系統的大部分百分比都放重在對腦的儲存之上;可是她依然選擇了作為人類,有尊嚴的死去。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法強求的事。跟一個人愛一個人一樣,沒有規律也沒有道理。
“教授,您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呢?明知道無論怎麼說,我不可能影響到我的計劃。那麼為什麼要打這個無所謂的電話……因為那兩個公安帶來的訊息,讓你明白了什麼?”
聖護用輕又柔軟的聲音追問。
“啊,我知道了。你想到了吧,王陵牢一已經死了。殺死他的人就是他的女兒。看著這樣行屍走肉的父親,替他結束了生命。但是你其實很生氣吧,就算是行屍走肉也好,就算沒有意識也要,對你而言只要活著就好。”
這是你對即將逝去的生命的無謂堅持。
“你其實恨著那女孩,但是卻忍下來了。可是如今她卻要連王陵牢一的精神都要親手殺死,你已經忍耐不了自己的憤怒了對吧?所以你才給我打這個電話。”
打消聖護對女孩的興趣有什麼好處?聖護會放過她,讓她就此遠離犯罪?
呵,那麼你一定不瞭解槙島聖護這個人。別人或許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雜賀讓二不會。他比誰都瞭解槙島聖護是怎樣的男人。對聖護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只有一個下場,那麼就是死……或者成為下一個獵物的食餌。
“你想讓我殺了她嗎,教授?”
雜賀讓二果斷的壓掉電話。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