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實際上,卻無法控制自己去關注常守朱的動向。
因為她像那個人嗎?雜賀讓二不知道。或許因為那個人已經死去的緣故,在他印象裡的那個人已經幾乎被神話。實際上,她是個有著相當幼稚理想,感情脆弱的人。與意志堅定的常守朱一點都不像。
此時,電腦上出現資訊預警。雜賀讓二開啟閱讀,表情跟著凝重起來。已經發生了數起行兇事件,手持兇器的犯人都頭上戴著頭盔,作案的時候心理指數都正常,卻完美的進行犯罪。很明顯,這是利用科技手段矇騙了西比拉系統,但是技術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少之又少。
按道理這些情報是公安的內部訊息,雜賀讓二能輕易知道,是因為發資訊給他的人是公安的高層。是的,對方懷疑此事雜賀教授會知道一二,因此才發資訊過來。
的確,雜賀讓二第一時間想到了有可能實現這項技術的人。他拿起收音機,戴上耳機開啟播放器。
“黑鷹,在嗎?”
“……嘶……在這裡,需要我做什麼,教授?”
一段雜音之後,黑鷹的聲音傳來。
“最近的案子,利用頭盔犯罪的事,你知道嗎?”
“當然了,對方利用了我開發的‘黑匣’技術。本來我準備回收,但是當初您要求不對那個人的行為進行干涉,因此演變成現在的情況。”
黑鷹回答。
雜賀讓二立即明瞭黑鷹所指的人是誰——槙島聖護,除此以外並無他人。
“原來如此,明白了,你做的很好。”
雜賀讓二陷入沉思,現在發放出去的頭盔多半是實驗品,與黑鷹不同,聖護應該並不確定頭盔是否能正常運作,因此賣出去一些給潛在犯了吧?殺人者不會被西比拉所監測,這種事一旦洩露出去肯定會導致區域性心理指數上升,進而引發恐慌跟混亂。
一個兩個倒也罷,如果有更多的人戴著頭盔,發動起暴動,哪怕是摧毀西比拉系統——以現在的公安廳的防備根本無從抵禦。
“那個人依然在找先知的主體嗎?”雜賀讓二問。
“NO,他停止了在網路中的搜尋跟試探行為。”
雜賀讓二的呼吸一滯,這代表,槙島聖護已經找到西比拉的主體所在地。
“按照接下來的推理演算結果,此人將對先知造成威脅。是否要執行‘刪除’指令?”
雜賀讓二垂上眼,很多人的臉孔跟話語從他腦中閃現。有聖護,有慎也,也有朱……最後的最後,停留下在記憶之中的,依然是禾生壤宗。
【……交給你了,未來。】
將人類的未來,交給了對人類毫無感情的自己,這真是最殘酷的委託。
“繼續待機,這是‘進化’所產生的必要‘流程’。但是要注意監視各方勢力的動向。”
很快要開始了,一場混戰。
電腦那一段的黑鷹咬了咬指甲,最終開始做出回答。
“sí,遵從您的安排,教授。”
雜賀讓二的決定一定是正確的。
如果不正確,那麼自己將它變成正確的。
沒有錯,就是這樣簡單的事。你說,我做。那麼我們就是最強——甚至超於西比拉系統的存在。
但是隻有一點要注意,你不能愛上任何人啊,教授。
因為你對那個人承諾過,要去愛全人類。
這是你對我們所做出的唯一約定。
與此同時,在一所空蕩蕩的別墅之中,槙島聖護正在跟自己的同夥交談著。
“真傻啊,只不過是人殺人。後面還有更嚴重的沒有發生呢。”
嘆息一般嘲弄的口吻,就像孩童的惡作劇。
槙島聖護站起來,走到窗前眺望外面的景色。濃密的植物擁簇著視窗,看不出有人整理庭院的跡象……顯然這所別墅已經廢棄很久了。
“吶,知道全部計劃的只有你,全靠你了。”
說著,他切斷電話,靜靜凝視著窗子上自己的倒影。
過肩的長髮,有多久沒剪了?
這樣狼狽,真不像自己。
抬手狠狠捶了一下玻璃,將頭靠在拳頭上,以此遮住自己的倒影。
真蠢啊,早該知道那個男人的想法。
早該明白自己只是個‘娛樂’他的棋子。
只是沒想到,本來將這當做遊戲的自己,陷得這樣深。
電話再度響起,聖護接聽起來。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