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清單裡沒有這一項。
“七罪重罰?”
與‘少女’系列不同,以人類原罪為主題所做的畫。沒人知道是一幅畫,還是一個系列的畫,因為沒有人見過原圖。但是在王陵牢一的私人筆記裡的確有這個作品。
“聽他的口氣,似乎是以真實人物為題材的作品,而且他本人也見過這套作品。”常守朱分析道。
“未必是真實人物,也許只是他自己聯想到了真實的人物……”慎也隨口反駁道,雖然他自己不知道為何潛意思否定了朱的假設。
“其他的難以確定,但是他所說的摩洛克——應該就是王陵牢一。”
被社會所扼殺的作家,完全已經如同活著的屍體,最後……大約悲慘的死去。
“大概是將‘貪食’的真性‘成長’作為自己的自喻吧!王陵牢一總是希望攝取新的題材,超越自我的作品。”
慎也想起當時雜賀教授不願意給予直接提示,恐怕是因為雜賀教授也認識這個人,知道些什麼。
“朱,我要去拜訪一個人,要一起去嗎?”
常守朱點點頭。
慎也打電話給教授,可惜沒人接。
沒辦法,只能等晚一些時候再打過去試試了。
慎也不知道,此時此刻,在雜賀讓二的住所裡其實有人。雜賀教授也帶著手機,只是此時此刻——實在不是個接聽的好時機。
“驕傲,嫉妒,懶惰,憤怒,暴食,情|欲與專|制——人類的七宗原罪竟然是這樣美的天使,所以誰都想不到吧。”
槙島聖護抬手觸及牆壁上的掛畫,忍不住笑了。
“想不到這是王陵牢一的作品。明目張膽的將罪證掛在客廳,您還真是可怕的犯罪者啊,教授。”
雜賀讓二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看著這個青年,誰知道他心血來潮會突然做出什麼行為。
果然,槙島聖護將掛畫取下來。畫面的情景變化了——原來是裝飾投影在原先掛畫的位置投射出另一幅情景。
原作的畫布上,剩下的是七個惡魔。
……是的,明明是天使,執行神所派給他們的任務,卻因此墮落成了惡魔,受到神的懲罰。
“王陵牢一不僅是藝術家,也是個預言家呢!他早預示到了未來的情景吧,才做了這幅畫。”
被人類殺死的希望天使,殘殺人類的惡魔們,還有……以神一般姿態,縱容這樣行為的梅菲斯特。
這個構圖最有趣的的地方,是希望天使的死屍之中,脫殼而出的一隻漂亮惡魔,雙手伸向梅菲斯特,渴望擁抱似地動作。
可是驕傲的惡魔不曾看過她,不曾看著她……真是悲慘的美麗啊!
“這幅畫可以給我嗎,老師。”
雜賀讓二微微垂下眼:“沒用的。”
說著,畫自己燃燒起來!聖護驚訝的鬆開手,很快畫被燃燒成灰燼,一點不剩。
“呵呵,哈哈哈!真是有趣的機關。上面塗了厚厚的磷粉,只有放在畫框的位置才能被低溫儲存嗎?真是傑作啊!”
聖護大笑起來,被他抓到了啊,老師的弱點。
層層防護,掩蓋的這樣嚴密,還是最終被他知道了。
“是你設計了西比拉系統,雜賀讓二。”
聖護輕輕說道,彷彿在朗誦詩篇,而不是追問著誰。
“但是你並不滿足。非要人類為他們的原罪付出代價不可,是這樣嗎,偉大的地獄魔君?”
雜賀讓二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哈欠:“我聽不懂你說什麼,但是已經很晚了,我想要休息,請你離開吧,聖護。”
聖護偏一下頭,朝雜賀教授背後門的方向走去。雜賀讓二鬆口氣,誰知聖護偏偏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一側身,將手搭在他肩膀上。
“但是,上次的演出還沒有收出場費呢。”
被吻上的時候雜賀教授的腦瓜子都木了——你妹的,這個死基佬!!順手去掏腰間的槍,卻什麼都沒摸到。
“這樣的東西可不適合在大學教授的手裡出現,要更加謹慎哦。”
白髮的青年轉動著手中的槍笑道,顯然剛才的震撼出擊是為了聲東擊西,偷走雜賀教授的武器。畢竟知道過多秘密的他可不想再出門時背後被放黑槍。
“對了,王陵牢一有個女兒,恰巧是我現在的學生。她是個聰明好學的好學生呢。”
雜賀讓二不快的皺眉:“她不清楚那些事。”
“啊呀呀,這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