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說,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敵我了。當Xanxus也出現在視線中的時候他幾乎懷疑這只是一個荒誕的夢。
Xanxus一臉暴戾地清除掉所有靠近他的黑衣人,轉身就冷冷地望著他。綱吉渾身顫抖,不敢與他直視,他一直不能相信連瓦利亞都要參一腳,雖然Xanxus很明顯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應該說,瓦利亞與這件事也不是一點關聯都沒有,D斯佩多是他們曾經的最強殺手,而D斯佩多又讓肯尼希做了兩個複製體,那個男人,也在想著長生。
綱吉不知道六道骸逃走後,斯佩多到底有沒有面臨死亡,但他可以預知,這個男人的未來並不是那麼樂觀。瓦利亞會幫助他們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Xanxus看著他,不屑地吼了一聲:“垃圾!”說罷就雙手持槍對準綱吉,綱吉嚇得抱頭竄過去,竟然真的平安無事地穿過了走廊。他回頭望去,Xanxus站在血泊中,依舊是出手狠厲不留情面。
他也來不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爆炸炸得飛了起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他耳朵忽然什麼都聽不見了,他驚慌失措地爬起來,低頭看見自己不滿鮮血的手心。這是一個荒誕不經的夢。
難受的嗡嗡聲過後,聲音由小到大,耳朵似乎已經恢復了正常。綱吉跌跌撞撞地站起來,衝向爆炸的中心,他最後還是因為過於疼痛倒在地上,抬起頭時,只是一群黑壓壓的人群,背對著他。綱吉張張嘴,掙扎想支撐自己站起來,手指觸到一個柔軟的東西,綱吉心裡一沉,低頭,他剛剛跌在一個喉嚨被割斷的人身上。
綱吉吸了吸鼻子,卻沒流淚,真正和一個死人如此接近,沒有想象中的恐懼,只有鋪天蓋地的悲傷。綱吉喘著粗氣,每次呼吸,都有一股血腥味衝進鼻腔。他一步一步地走過去,不,里包恩不能這麼下去,他不可能永遠保持這種身體死亡的狀態。
忽然喉嚨一緊,綱吉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迅速變化,光明變成了黑暗,他被人拎到了天花板上面。綱吉從沒想過他還能再見到他,他胸腔一
直在隱隱作痛,他咬牙切齒:“百慕達。”
這個披著斗篷的男人冷哼一聲,聲音在天花板上顯得格外低沉,綱吉嘴角乾澀地流血。“你到底想幹什麼?這裡沒有可以輕易踐踏的生命。”他喘著粗氣,語氣從沒如此強硬過。
旁邊傳來一個聲響,要知道,這裡是天花板上,綱吉連忙回頭看,帶著帽子的小嬰兒站在入口處安靜地望著他們。綱吉喉嚨哽住了,真正見到了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百慕達哼笑一聲:“你對移植過來的細胞的主人的身份不敢興趣嗎?”綱吉回頭看了眼百慕達,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
“威爾第的研究已經差不多了,完全有能力再次克隆一個成功的有生命的身體,偷彭格列存下來的實驗細胞,就能把里包恩,不,是我們所有的實驗體都恢復到正常。”百慕達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綱吉還是搖搖頭:“不,我不讓里包恩去冒這個險,他不能。”
他隱隱察覺到百慕達散發出的怒意,忽然,里包恩一躍而起跳到綱吉肩膀上,巨大的力量讓綱吉膝蓋一彎,直接撲倒在天花板上,灰塵嗆住了喉嚨,他掙扎著翻身,趁著百慕達和里包恩打得難分難捨之時,一把拉住百慕達的腳,他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百慕達的腳腕確實只是個小男孩。
百慕達一時不備,被綱吉抓住,身體失去了平衡,里包恩狠狠地一腳踢下去,天花板竟然就真的破了洞,百慕達狠狠地向下掉在地上。綱吉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他一把抓住里包恩的胳膊:“我知道了!拉爾米爾其其實是半成品!”里包恩冷冷地看了眼綱吉,綱吉嚥了咽口水,也不管里包恩願不願意聽自顧自地說下去:“她像你們這個身體的年齡時確實沒死,但是她也沒活多長時間,後來在她身體是二十多歲的狀態時才算是真正死亡,也因此,她的年紀就永遠停留在了二十多歲。而肯尼希研究出來的那種物質,他對你們都注射過的那個物質,其實是屍體保鮮的東西,他自己研究出來的,能讓人死後的身體還能保持新鮮……所以……所以你們才……”他漸漸說不下去了,聲音帶了點哽咽。
里包恩微微彎起嘴角,竟然笑了一聲:“蠢綱,你在意嗎?”綱吉茫然地看著他。
“你覺得,執行部的各位是為了什麼才和你待在一起?是你腦子裡的那種異物,是異物帶來的直覺還是你本身?”
綱吉呆呆地望著里包恩。“其實你想知道的吧,那個細胞的主人的身份和你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