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癒。”估計了一下到溫切斯特的行程,薩拉查給出了一個答案。
“沒問題沒問題,我們會乘最平穩的馬車慢慢地走,你一定要安心靜養。”神父熱烈地說,語調中自以為是的溫柔讓薩拉查有些噁心,“你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這關係到我父親這次提升,三年前要不是那個老鬼主教突然又從地獄邊上爬回來……”他忽然發現說漏了嘴,尷尬地突然停下了。
提升?薩拉查不動聲色地思索著,他的提升和自己的形象有什麼關係?不過,這樣也有好處,絕對不會有人想到,薩拉查·斯萊特林會由助理主教親自帶領,光明正大地出現在溫切斯特大教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羅伊納教過他。
受洗,剔發……
薩拉查下意識地摸了一下剔發後的圓頂,忽然有種“會不會是燒光戈德里克頭髮的報應”的奇妙想法。看著剛長到半長的頭髮又紛紛揚揚地落了一下,他暗暗思忖:赫爾加看到的話,一定會心疼得大叫吧?
多米諾頭巾、黑色修生長袍、十字杖、玫瑰念珠……薩拉查打量著放在面前的各樣服飾:都是簇新,而且根本不是羊毛粗布織就,上乘的質料甚至比男人本堂神父的衣裝更加考究。
果然有古怪……不過,看樣子烏姆裡奇確實是打算帶自己進入坎特伯雷中心修道院,只不過目的是什麼就很令人玩味了。
“試一下吧,美麗的孩子!”主教雙眼放光地盯著他,那目光怎麼看怎麼猥瑣。
美……美麗!薩拉查的嘴角抽搐了:這個糟老頭的眼神有問題嗎?自己明明是男人好吧!他已經不像女孩好多年了!殺了他!絕對要殺了他!而且絕對不能用阿瓦達索命那麼仁慈的咒語!
在內心裡詛咒著眼睛聾了的白痴主教,薩拉查在他打算動手幫他脫掉羅馬衫時一把將他推了出去,然後快速進入內室換上了衣服。
當他再次推門走出時,被掀了一個跟頭的老頭沒有一點要發作的意思,只是叨唸著,“慈悲的天主,見到大主教大人你可不能這樣,這樣不會得到他的喜愛,大主教大人喜歡他的孩子聽話一點……”忽然他頓住了,痴痴地盯著一身修生長袍的黑髮少年,“完美!簡直是太完美了!簡直是造物的奇蹟!”
薩拉查瞄了一眼鏡子,有些疑惑:有那麼誇張嗎?
好吧,他不得不有些鬱悶地承認,教士的衣服還真適合他,此時一身禁慾感的少年一眼看去比教堂壁畫上的聖徒更像聖徒。
不過主教很快又讓他把衣服換下來,又給了他一身普通的教士袍叫他先穿上,看上去那身做工精美的修生長袍只是用於某個特定場合。
烏姆裡奇助理主教真的很在意薩拉查的腿傷,幾次熱心地提出要請醫生來幫他看病,不過都被他找理由推脫了。對於他掩飾在慈祥關愛的做作表象下的諂媚討好,薩拉檢視得清清楚楚,不過,少年也只是在心裡冷笑,對每日裡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服侍來者不拒,主教和修生的身份好像完全顛倒了。
終於,在薩拉查的催促下,烏姆裡奇帶著他和另外一些侍從踏上了旅途。老頭沒有食言,他們兩人坐著那個教區能夠享受到的最豪華的馬車,柔軟的座椅還帶著羽毛填充的靠墊。小心翼翼的老頭依然不敢讓薩拉查有一點勞累,衣食住行全部由他人一手包辦,如果不是少年堅持拒絕,老頭甚至想叫侍從攙著他走路。
對於他的喋喋不休,薩拉查其實很厭煩,但考慮到對於溫切斯特教區自己一無所知,他還是沒有勒令對方閉嘴,甚至有時還會主動提一些自己關心的問題。
幾輪套話之後,他知道了溫切斯特確實有箇中心修道院,但入院的少年多半是哥塞特子弟,想獲得一個教職以便謀取利益。要知道在此時的天主教社會,沒有哪個機構的斂財速度比教會更快,甚至王室也在其中插了一手——現在的修道院中就有一位威塞克斯的王子,大概因為順位繼承權排在最末想換個領域發展。一般說來,進入修道院的少年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有資格成為執事、司鐸、主教、大主教,有些優秀的教士可能會被派到聖地羅馬去進一步學習,雖然機會微乎其微,但從理論上來說這些人是有資格成為樞機大主教甚至教宗的。不過那些哥塞特子弟大多隻是隨便混上兩年,謀一個本堂神父或助理主教的職位,拉著財寶抱著美女到駐地一紮,就成為地方一霸。烏姆裡奇便是如此。當然他不會明白招供,但在薩拉查旁敲側擊的詢問之中,他已經可以得出這個結論。
但他想知道的其實並不是這些,尤其那個白痴總會轉到大主教如何如何你應該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