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兒,這四柄仙劍你還要好好參詳才是。”殷澤芝溫柔地叮囑道:“的確是難得一見的上品法寶!”
泠乖乖點頭:“論打架,我果然還是差得遠啊!”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忽略碧遊子,向外走去,沒幾步路突然就撞到了水火童子:“小泠兒、三太子,你們怎麼跑大盤這麼偏僻的角落來了?真君似乎有急事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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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貓兒!”白玉堂坐在床邊,握著展昭的手低聲叫道:“你醒醒!”
“白義士,吉人自有天相,展護衛一定會沒事的。”公孫策自己都覺得這安慰十分蒼白,然而此時此刻,他除了這些空洞的話,也沒有多少能為展昭做的事了。
白玉堂十分自責:“我如果能早一點遇見他,貓兒的傷也不會傷得那麼嚴重!”
趙虎憤然:“說到底都是那龐太師可惡,居然收買了個什麼西域僧人,想要咒殺包大人,展大人才會為了搭救包大人,與那妖僧激鬥,落了個兩敗俱傷,至今才昏睡不醒的~可是包大人上本彈劾龐太師,卻因為龐娘娘求情,天子袒護,不了了之,真是太可惡了!”
“什麼又是西域僧人又是官官相護的?”蹭蹭蹭蹭,很久不見的泠突然從床頂探出顆龍腦袋,一路順著床柱爬到展昭的枕邊:“發生了什麼事?”泠皺了皺眉,聞到從展昭身上傳來的濃濃血腥氣與草藥混合的味道,立刻把搭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扯,胸腹上纏滿了繃帶,可是不斷加深的顏色昭示著它們的毫無效果:【天啊,難怪父親要我儘快趕來!】
“龍君?”公孫策看到是泠,不由激動起來:“請龍君救救展護衛吧!”
“稍安勿躁,你們凡人診病,也要講究個望聞問切,連他是怎麼搞成這樣都不與我仔細分說,叫我如何救治?”泠的手虛按在展昭胸前,肉眼凡胎無法察覺的青光迅速地滲透到展昭的身體中修補傷勢。
白玉堂一臉的如夢方醒:“原來是你!你真的能救貓兒嗎?”
“白義士,這樣同司瀆龍君說話太失禮了~”公孫策小聲地提醒道,儘管面對同小孩子的玩具差不多大,可以說極為小巧可愛的泠,他本人也是很努力地壓抑心裡的詭異感覺,才能保持用對待年長者的那種恭謹剋制的態度待泠。
包拯身邊四大侍衛中比較縝密的王朝對泠描述了他們掌握的事實:“具體的情形我們都不是很清楚,只是有一天包大人突然喊頭疼,喊著喊著就暈了過去。從此臥床不起,人事不知,昏昏沉沉地一天比一天厲害,公孫先生束手無策,便是天子聽聞後派了御醫隔日前來視診,也是藥石罔效,沒什麼大作用。外頭的大夫更是請了一撥又一撥,有說是疑難雜症,也有說非醫者之力,乃是魘鎮之法——除了把開封府鬧得烏煙瘴氣,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我們索性趕走了所有的閒雜人等,讓公孫先生守著大人,相機行事。可是一天夜裡,大人突然又大叫了一聲,醒了過來,身體自此反而漸漸好了起來。而就在第二天,白爺揹著展大人從後牆翻入開封府,說展大人在無意間撞破龐太師僱了個妖僧在他的別院花園裡搭高臺設香案,向包大人行詛咒之術,展大人奮力死戰,雖然僥倖中斷了法術、重創了施法之人,自己卻不幸承受了術法的反噬,還被那妖僧的徒子徒孫追殺,還好展大人在半路遇上白爺,二人好不容易才殺出了一條血路回來,展大人傷上加傷,生命垂危,這段日子一直在生死線上徘徊,還請龍君救上一救!”
話音方落,在場幾人推金山倒玉柱地向泠拜了下去,泠側身一讓,不敢受了全禮:“當不得如此。不過泠有事想請教白公子,那些和尚追擊你們的時候,可用了什麼法術?”
白玉堂回憶道:“若論法術,倒是沒見他們施展,只是手裡所持錫環杖、降魔杵等物,似乎皆非凡品,隱約可見暗黑、赤紅的光芒流轉其上,打在人身上,傷口血流不止難以結痂…”
“這樣的狀況也有可能是用毒啊…”泠一副糾結的樣子,兩隻前爪一隻託著展昭的手,一隻按著他的腕脈,似模似樣地把起脈來。
泠蹙眉:“真是…”展昭身體裡有一股力量破壞自己辛辛苦苦提供的乙木青氣,而且這股力量蠢蠢慾動,想要侵犯展昭的心脈,大概就是王朝所謂的反噬了。
【不愧是佛門的手段,這股力量看似溫和,破壞力竟比那些剛猛路數的功法還要厲害幾分,果然軟刀子殺人不見血麼~】泠沒有十分的把握,不敢貿然為展昭根除反噬之力:【不知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