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不成,許三多都這麼大聲的喊了!
袁朗拿起電話,乾笑:“高副營長啊!”
“那啥,那個不是我……”高城想解釋一下不是他叫他來著,而是隻問候了一句。
袁朗被他的話都笑了:“什麼不是你?難道你不是高城?”
“啊?不是,我是說……”高城皺皺眉,表情垮塌:“算了!”想了一下說:“回來怎麼沒給我打電話?”
袁朗歪歪頭:“高副營長是有事兒?”
“也不是!就是,就是挺長時間沒一起喝酒了!”高城臨時找了個藉口。
袁朗撓撓頭,開口想拒絕,可是生活中的袁朗實在不是個習慣於拒絕的人,他有些艱難的說:“喝酒我不在行……”旁邊的許三多忽然結結巴巴而且大聲說:“隊,隊長,你和連長喝酒能不能,能不能帶上我!我挺長時間沒看連長了!”
還沒等袁朗說話,正走過門口的齊桓和吳哲忽然停住腳步,一起探頭進來:“啊?隊長要去喝酒?哎呀呀,隊長,你那小酒量還能和三多他們連長喝?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許三多高興的說:“我去告訴,告訴成才,咱們四個陪著隊長去看連長!”
於是在袁朗作為當事人都沒開口的情況下,吳哲和齊桓已經隔著話筒和高城敲定了這次喝酒的時間,這個週末,地點,離高城家不遠的一家烤肉館。
放下電話,袁朗對齊桓和吳哲怒目而視:“誰說我要去喝酒了?你們皮癢了吧?”
齊桓立正敬禮:“報告,隊長也是人,也需要休息!”
吳哲也聳肩:“你最近精神太過緊張了,我們都覺得你需要放鬆!”
袁朗咬牙切齒:“你們兩個,還有許三多和成才,375峰出發!半個小時!”
成才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袁朗處罰,直到跑375峰的路上聽了前因後果,幾乎想仰天長嘆,這幫不著調的,神啊,我當初為什麼拼死拼活一定要進來守著他們啊?
日子過得雲淡風輕,週末在許三多咧開大嘴露出大白牙的期待中,和袁朗看似無意卻明目張膽的加大訓練強度的腹黑中來到了,許三多敲開袁朗宿舍的門:“隊長,明天,明天咱們一起去師偵營找連長!”
“那是你的連長!而且現在是副營長!許三多同志,我記得高副營長曾經說過,沒有上下級觀念的兵……怎麼著了?”
“報告。我錯了!”許三多的聲音剎那低了三個音調:“連長……不是,是副營長說,沒有上下級觀念計程車兵就是秋後的螞蚱!”
“嗯,螞蚱同志,你可以回去休息了,馬上要吹熄燈號了!”
“隊長,明天……”許三多執著的看著袁朗。
袁朗覺得許三多就像一隻討賞的小狗,眼睛太過天真明亮,讓他說不出“我不去”三個字。於是袁朗無力的點了一下頭:“我記著呢!”
許三多又樂了,露著大白牙笑:“隊長再見!”轉身出門。
袁朗一下趴在桌上,喃喃的說:“再見!地獄!”
第二天去師偵營的路上,袁朗一直靠在副駕駛眯著眼睛假寐,倒是後面的許三多意外的話多,從他新兵下火車舉了個投降姿勢被連長罵到七連解散那天連長主動抱著被子到他們班睡覺,講的不亦樂乎。聽得袁朗滿腦子除了連長就是高城,他幾乎想把許地獄推下車。煩躁在即將到達頂點的時候,車猛然停下,袁朗抬頭看到部隊大門,許三多和成才下車填表,聯絡接領人,吳哲趁機靠過去說:“隊長,你昨天沒睡好?”
“還成!”袁朗蔫兒蔫兒的說。
齊桓也扭頭看袁朗,點著頭同意吳哲的的話:“臉色不好,一臉菜色,估計一會兒高副營長出來,以為隊長為了吃垮他才餓成這樣的!”
袁朗破天荒沒多搭話,還閉上眼睛說:“幹嘛非要進去?把高城喊下來就成了!”正說著,袁朗就看到一個人揹負陽光,大踏步的走過來。多年來對周邊事物近乎變態的敏感讓袁朗下意識的眯起眼睛,如果不是車廂太窄,他幾乎就做出一個防禦姿勢,齊桓從後視鏡看到袁朗的表情,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油然而生,難道這個高副營長很危險?可是目光落在大步走過來的人身上,又搖搖頭,到底是什麼讓隊長一副見到鬼的神情?
吳哲把頭貼在副駕駛的座位後面,看到高城好像閃著光走過來的時候,眯了一下眼睛,不可否認,這是個光彩奪目的人,怪不得爛人會被他吸引,可以理解為,隱藏在黑暗中的靈魂都會是渴望光明的。
許三多和成才看到高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