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在原本的天機裡竟都是要死的?莫非西涼會被屠城?”呂布怕修遠被壓久了腿麻,只在他身上躺了一小會兒就直起身來反把修遠的頭放在自己肩上,聲音裡有毫不掩飾的驚異。
“被屠城倒不至於,不過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過得這麼安逸就是了,就連現在還留在內城的兵士們也有多半是回不來的。董卓一死,侯爺率軍逐鹿中原,在下邳被郭嘉引水漫城,為曹操所俘,斬首示眾。可是如今,郭嘉未死,周瑜尚在,就連子龍也還留在你我身邊,所謂的天機不過是一紙空談,何懼之有?”今時今日,修遠再說起演義裡的歷史,心裡一片坦然。這份坦然大概也和呂布一日千里的境界有關,至少在這個時空裡已經沒什麼能對他造成威脅了。
“那些歷史裡都沒有你,我自然是死也了沒什麼可惜的。如今有你在我身邊,侯爺又怎麼捨得死呢?”呂布對修遠口中那些莫須有的生死悲歡不過是抱著聽故事的態度,自然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大力嗅了嗅修遠頸邊熟悉的青草香氣,陶醉的閉著眼,雙手環著修遠的腰,沒再多說什麼。
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的抱在一起許久,呂布才笑著打破了沉默:“孟起已經走了。”
修遠眉眼一挑,彈了彈呂布的額角:“怪不得你突然提起封王的事,原來是拐著彎子在試探人。呂奉先,你膽子肥了啊,竟連我也敢算計。”
呂布輕輕握住修遠的手掌,放到唇邊虔誠的吻了吻,聲音溫柔的有些過分:“不知清河打算怎麼罰我呢?”
修遠面色微紅,不動聲色的把手縮回袖子裡:“不如就罰侯爺給我跳個舞吧,羌笛聲不是一直都沒斷過麼?”呂布好脾氣的點頭,動作瀟灑的把外袍脫下來披在修遠肩上,竟擺出一套拳法的起手招式來:“清河說得是,連零嘴都沒有,坐在冷風裡實在無趣,也不知道吹笛子到底有什麼意思,竟有人願意幾個時辰都留在風口上受罪。”
呂布這番話刻意灌足了內力喊出去,也不管有沒有人應答,就擺開架勢自顧自的開始練起拳腳來。修遠把肩上的外袍裹緊了些,這才慢條斯理的從袖袍裡再次拿出那柄短小的玉蕭放在唇邊,蕭聲深遠高亢,不多時竟把遠處圓潤的羌笛音律掩蓋過去,消逝在風聲裡再難分辨了。
一直在遠處吹笛的不知名俠士終於按捺不住,踩著草尖朝他們飛掠過來。不過片刻就飛過數十丈的距離和修遠四目相對;“不知閣下以簫聲和我針鋒相對,意欲何為?”白衣俠士的聲音帶著和他周身冷傲氣質格格不入的甜膩,如同中空的棉花糖還未咬下去,自己就先酥軟了幾分。
“頹廢靡靡之音,若是放在江南煙花之地也還算有幾分味道。漠北草原異族蠻橫兇悍,不管兄臺吹多久,恐怕都不會有人懂得欣賞了,又何必白費功夫?相見即是有緣,不如由我請兄臺喝一壺好酒?”修遠把玉簫隨手擲在一旁,落落大方的從草地上站起來,臉上並無半點被撞破意圖的尷尬。
白衣俠士直白的視線在修遠面頰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不置可否的回了句:“閣下兩手空空,就要開口請人喝酒?莫不是在信口胡謅?”
修遠笑著輕輕拍手:“秦酒還不快把酒囊送過來,幾日不見你竟痴傻了不成?”
秦酒一臉歉意的從呂布背後現出身形來,躬著身子把酒囊遞到修遠手裡:“屬下愚鈍,請先生責罰。”
修遠面色的清冷的重重哼了一聲,隨即開啟酒囊把溫熱的酒水灑到秦酒頸窩裡:“沒想到你如此愚笨,調…教了好幾年還是一點長進也沒有,這酒不過是街邊的便宜貨,你也敢拿出來糊弄我?”
“先生息怒,再過三日便是賽馬節,屬下自會為先生置辦些好酒回來,請先生暫且忍耐幾日。”秦酒彎身的姿勢不動分毫,任由修遠把溫酒倒在自己頸窩,語氣越發恭敬小心了些。
等到大半個酒囊都乾癟下去,修遠才轉過頭,滿臉笑意的對著白衣俠士說話:“屬下愚鈍,叫兄臺見笑了。北邊部落的塔圖與我還有些交情,不如兄臺隨我到大帳裡去取些好酒來再把酒言歡暢談一番可好?”
白衣俠士並未搭理修遠,只是死死盯著秦酒的背影,良久才長嘆一聲:“蕭臨你這又是何苦呢?”
秦酒依舊維持著彎腰的姿勢,發頂的酒水順著耳際滑落下來,聲音木訥毫無起伏:“大俠你認錯人了,我叫秦酒,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僕。”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上了作死的活力!!
☆、第74章 棄寶
“大俠你認錯人了,我叫秦酒,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僕。”
秦酒話音未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