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辦,而張遼只能在泥潭裡無奈的拖著,不應聲也不拒絕,完全找不到徹底解決的辦法。
作為徹頭徹尾的旁觀者,馬超其實能理解高順的想法。他自小和呂布一起長大,最初是被老侯爺作為呂布的侍衛來培養的,除了武功以外並不會花多大心思去教他做人處事的道理,作為一個戰亂中流亡的孤兒更不會有人用延續香火的壓力來改變他對張遼的欽慕。
修遠和呂布對高順而言是主子,他絕對不會產生除了效忠以外的多餘情緒。而同為呂布下屬的張遼則不一樣。高順讀書不多,對精通軍陣文武雙全的張遼從欽佩到喜歡也算是日久生情。彼時西涼陣營根基薄弱,他們時時處處一道行動,從純潔的少年,到成年的痴戀並不突兀,就是馬超自己又何嘗沒有被遍地皆斷袖的大環境影響呢?作為扶風部族留下的唯一正統想成為他妻妾的女子在茂陵和金城兩地不計其數,他從來都只拿父母親族大仇未報作為藉口搪塞過去,若是有朝一日大仇得報他還會不會喜歡上女人呢?
馬超隱在斑駁的樹影裡,不動聲色的看著高順陽剛卻不顯銳氣的五官,苦笑著搖搖頭。自從江夏城的那個晚上之後,他恐怕很難再對女人動心了。和緩的微風從落葉的縫隙裡掃過,馬超飄遠的思緒被修遠清越的聲音重新拉了回來。
“賈先生對曹魏的怪事怎麼看?”修遠隨手把信紙展開鋪在石桌上。賈詡執壺的指節很穩,倒茶的速度卻慢了下來:“一個月內死了三個將軍一個軍師,就連荀彧也病重臥床,如果這個訊息屬實的話,我就不能不懷疑曹操是不是惹上了什麼遊方修煉的術士。以張頜、夏侯惇和夏侯淵的武功,縱然打不過對方,在曹魏本陣逃到大營裡還是不難的。就算是侯爺親自出手,也要和他們纏鬥近百招。”
賈詡話音未落,修遠就連連搖頭:“賈先生有所不知,別人我不清楚,單單荀彧一人玄門法術之高深,就不是一般遊方術士能對付的。兩年前,他就能隔空攝魂把曹操從馬超手裡救走,就是我和奉先若只比法術的話,恐怕也很難在他手裡佔到什麼便宜。”說到這裡修遠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又補充了一句:“諸葛亮師從張道陵正統,如果是他親自出手,要造成這個結果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站在修遠身邊安靜聽著他和賈詡對話的高順突然插話進來:“蜀漢那邊也有不少鬼面營的探子盯著,曹魏出事的前後,諸葛孔明還在成都祭祀親耕呢?怎麼可能一人分兩地同時在曹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高順的話自然沒人會懷疑,賈詡輕輕把茶杯擱置在石桌上和修遠一起皺著眉頭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之中。過了大約一刻鐘時間,于吉穿一身淺藍色的袍子慌慌張張衝了進來:“軍師不好了,我師兄被什麼人殺死了。”
修遠一驚,趕忙追問道:“于吉仙師的師兄是什麼人?”
于吉把手裡三四塊破碎的龜殼扔在修遠手邊,神情十分憂慮:“我師兄就是神醫華佗啊,尋常武人是無論如何也殺不死他的,除非他被人禁錮了真元道力。”
“那青囊書呢?”修遠聞言面色一變,倏地從呂布身上彈起來語氣急迫。
于吉反被修遠嚇了一跳,又細細看了一陣桌上的龜殼才頹然道:“恐怕青囊書也已經落入賊人之手了。”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一臉欣喜的反問:“清河,你是怎麼知道乾元寶錄和青囊書的?這可是我師門秘辛啊。”
“我不知道什麼乾元寶錄,只是從未來的天機裡偶然知道了青囊書的存在。也許這個乾元寶錄正是其中的變數。于吉仙師不妨說出來讓賈先生一道參詳參詳,你的命劫至今還沒應驗呢,也顧不得什麼門第之見了。更何況我和奉先一直都是合和雙修也算不得什麼正統修士,縱然那是什麼師門秘法,我們多半也是修煉不了的。”修遠很清楚在演義裡華佗是被曹操殺死的,可在這個時空,只有武功沒有真元道力的曹操又怎麼可能殺死華佗呢?顯然事情產生了什麼不可預料的變數,再加上乾元寶錄讓修遠十分陌生,事關重大他毫不避諱避諱當場就問了出來。
于吉本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六神無主,又一直把修遠看作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自然不會隱瞞他,忙不迭開口細細解釋起來:“乾元寶錄本來是師門祖師爺的一件秘寶,幾代傳承輾轉落在我師父手上。後來他推算出漢室衰微,天下將亂便把乾元寶錄一分為三分別交給了三個徒弟。大師兄華佗,得了能普救萬人的青囊書,傳言能肉死人生白骨,不管是什麼傷勢,只要還留著最後一口氣在,就能救回來。”
賈詡原以為這些修仙求道的東西,他完全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