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的這對護臂十分沉重從高高的城樓墜下發出巨大的聲響,瞬間就讓守關的兵士們亂的陣腳,這正是修遠計劃好的,趁著虎牢關守軍攻勢暫緩的間隙,修遠回頭朝著己方軍陣大叫:“侯成、宋憲何在!速去把城上的軍師捉來見我!”
修遠只見身後兩道矯健的身影從頭頂掠過,直奔著陳宮處去了,修遠心中一驚忙不迭補了句:“莫要傷了陳先生。”
然而與此同時,典韋並未像修遠設想的一般守在陳宮身邊,他縱身一躍落在呂布馬前,抬手便把一根短戟對著修遠面門擲了過來,呂布見狀大怒,雙目圓睜,大喝一聲便跳下馬和典韋戰在一處。
有呂布在,修遠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全,他高高揚著臉全神貫注關注著陳宮所在,眼見陳宮不敵侯成、宋憲兩人竟準備從城樓上跳下來自裁,修遠目眥欲裂,拼力往前探著身子大叫道:“修遠久聞先生忠烈之名,如今卻不思輔助大漢正統,反倒要為曹賊殉身,是為何故?”
陳宮聞言,似是被震動,動作稍有遲疑,方被侯成、宋憲兩人擒下。虎牢關本是天險,卻因為陳宮行甕中之鱉之計反倒地利,所謂一力降十會,在呂布壓倒的武力面前,這樣的計謀反倒顯得弄巧成拙了。西涼兵剛剛從洛陽城中死裡逃生士氣正盛,反觀虎牢關守軍,一直在等待和靜默中煎熬,早被磨去了銳氣,此消彼長之下,勝負自然毫無懸念。
不到一個時辰,除了典韋憑著自身勇武勉強帶著幾個青州兵殺出重圍以外,其餘的虎牢關守軍不是被俘,便已經戰死了。勝負已定自有成廉等部將清點戰場,修遠便早早的和呂布一起專程來見陳宮。
陳宮和那些歸降計程車兵們合在一處,正閉目養神,乾淨的面容上雖然因為方才的打鬥沾染了不少塵土,但清朗的眉眼間依舊透出一股浩然正氣來。
修遠輕笑著蹲下。身子,也不管陳宮應不應他,自顧自的開始說起話來:“那曹操,託名漢相實為漢賊,與董太師之流又有何異?侯爺才是當今天子親冊,先生若此番再不醒悟好生輔助侯爺,恐怕日後史筆如刀,真會讓先生落下個二臣的汙名,侯爺勇武冠絕天下,若得先生盡心輔助何愁不能匡扶漢室?不論先生做何打算,修遠都言盡於此,勞煩曹性一路護送先生到城外,我和侯爺尚有要事,你們帶著兵士們一路返回西涼,聽憑賈先生調遣。”
修遠說完並不等陳宮答覆,扯著呂布的手急匆匆的就要走出營寨,只聽著陳宮在身後一聲大叫:“公臺險些鑄成大錯,得蒙侯爺不棄,自當盡心效力於帳下!”
修遠揹著陳宮,對著呂布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呂布扯著嘴角笑了笑,一轉身,雙手虛託便把半跪在地上的陳宮扶了起來:“先生說哪裡話,我家軍師一直在我耳邊唸叨先生忠烈,此番得先生相助定能在西涼穩住陣腳。我和修遠有事要辦,取道匈奴,先生自和侯成、宋憲一道回西涼去,路途中但有所需只管吩咐便是,這些都是跟隨我多年的親兵,先生即便是有什麼私密之事也不必避諱,只管吩咐便是了。”
☆、第12章 呂奉先卸甲煮湯包
虎牢關之所以被古往今來的無數戰略家看好,不單單是因為地勢絕佳,車船運輸都極為便利也是一個重要因素。在虎牢關內,若是牢牢立起門樓,死守在深溝高壑之內,固守數月也絕非難事。
呂布成功攻陷虎牢關不僅順利達到了賈詡預先設定的壯大聲勢目地,還一舉二得的把呂布陣營的重要謀士陳宮收歸旗下。修遠心頭大快,心事了了大半之後,就覺察出長途跋涉之後的腹中空虛來。
他嬉笑著扯著呂布的袖子,半真半假的說:“侯爺方才還說,定不叫我餓肚子的,現下真餓了,該當如何?”修遠一邊說一邊揚起纖長的指節對著圍在呂布左右的親衛隊指指點點:“你們這群親衛都不許吃東西,軍師都還餓著肚子了,剛才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路上信誓旦旦對我作保證的,反正所有親衛隊成員全部連坐了!”
現下還在身邊的這些親衛們,都是跟隨呂布多年的親信,況且又和修遠一起在洛陽城內同生共死過一遭,因此修遠待他們更像是家人一般,自是和普通計程車兵不同。身為唯一的一個隨行軍師,修遠在大多數時候都要逼迫自己冷靜睿智,但在修遠心裡,在這些親衛面前是可以偶爾任性一二的,畢竟相處久了互相之間自然就少了許多扭捏。
那些被指到的親衛們也不惱都樂呵呵的應了修遠:“軍師所言極是,方才我們作戰的時候應當把他們的廚子留下才是,要知道虎牢關的湯包可是遠近聞名的,就連賈先生也曾因為嘴饞這裡廚子做出的美味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