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2 / 4)

瓿陽原以為自己在林中的故意出聲引開了那個一身戾氣的男人,要拿下這個眉目清秀的軍師絕非難事,沒想到留下的護衛們都武功不錯,而且還因為那個綠衣少年的緣故使用了某種奇怪的陣法,整個黃沙寨立時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

還留在林中的只剩下秦訣一人,他們三個如果繼續拖延下去,形勢不容樂觀,他也顧不得什麼計謀規矩,帶著手下剩餘的人馬一股腦兒從藏身的大石後面衝了出去。

修遠見狀大笑,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腳踏玄門開是畫起佛修獨有的五世經輪來,口中還唸唸有詞:“侯爺侯爺,快來救我。”

片刻後一身戾氣的呂布從一片佛光中衝殺出來,目現兇光,怒火沖天的叫囂道:“誰要傷修遠!拿命來!”

呂布胸前的蓮花化作絲絲金線消散在寒夜的霧氣裡,他整個人如果一個被上滿發條不知疲倦的機器,利落著肆意收割著馬賊們的性命。赤兔馬隨著主人的激動也亢奮不已的四處衝殺,只打得一眾馬賊人仰馬翻,瓿陽憑著一對小巧的鐵錘和呂布糾纏了好一會兒,呂布愈發不耐煩起來,轉頭朝修遠吼了句:“修遠,侯爺武器裡。”

修遠揚手一招,先前覆蓋在馬車上的那塊經幡便卷著方天畫戟朝呂布飛了過去:“侯爺仔細些,可要記得這馬賊頭子要抓活的,不然我們今晚上可就沒地兒過夜了,連馬車都被人戳了十七八個窟窿呢。”

呂布原一戟割下瓿陽的頭,聞言動作微微一頓,便換作木柄狠狠敲了他幾下,只把瓿陽毆打的氣血翻騰腿腳發軟,片刻間就棄了那對流星錘敗下陣來。

匪首被擒自然是戰局已定,修遠伸手撥了撥額前的碎髮,看著眼前一地獻血血淋漓的殘骸,重重嘆了口氣:“佛法有云,一命一因果,現下得了這般結果也算是你們先前一直劫掠商旅種下的因吧。”說完便把唐七送來的烈酒狠狠灌下幾口,壓下喉頭泛起的噁心,才故作輕鬆的走到瓿陽面前揚起清朗的眉眼,朗聲發問:“不知閣下在這漠北道上排行第幾呢,依在下看能有這樣的人員和武器,在漠北一帶應該還算說得上話吧。”

瓿陽又聽見那個清越的聲音,一臉憤恨的昂起頭狠狠瞪了修遠幾眼,呂布正圍著修遠前前後後看他有沒有被傷者,曹性已經十分不滿的重重踢了瓿陽一腳:“你現下不過是條戰敗被俘的喪家之犬,還不好好回答我家軍師的問話,小心侯爺扒了你的皮。”

修遠沒得到回答,倒也不惱,只是悠閒的彎下身子,白淨的側臉幾乎貼到他的前額上,不緊不慢的笑道:“曹性,你信不信他就是不說話,我也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呢?他一定在想雜木林那邊的的同伴定會想辦法來救他的,若是我所料不差不處半個時辰,定會有人前來劫營。你速速帶著親衛隊去編扎數十個草人,半個時辰以後我們滅了火燭,剩下的那個馬賊既然一直都坐鎮後方指揮,一定是個性格謹慎的人,我們正好藉此機會也來行一次諸葛孔明的草船借箭之法,也好收些箭頭鐵器來換幾個銀錢,多少還能彌補下馬車被毀的損失。”

瓿陽被修遠料中心事又驚又怒,本想破口大罵,聽到修遠後面說出的計策後又脊背發涼的安靜下來。眼前這個面容俊逸神色溫潤的少年,絕不是普通的過往商客,他行事周密,手段高明,身邊的屬下既武功高強又對他言聽計從,這樣的組合不可能這麼巧合的同時出現在一個默默無聞的商隊之中。

瓿陽心知不妙,可此番情景之下他不管想做什麼,也是無能為力。不一會兒就被人堵了唇舌,拖到別處,眼睜睜的看著秦訣帶人透過夜霧把數百隻翎羽箭都射到修遠事先佈置的草人上。

箭雨斷斷續續的持續了整整一刻鐘,修遠才朗笑著帶人舉著燈籠擊掌道謝:“多謝馬賊頭子慷慨解囊送給在下這麼多翎羽箭,在下明日一定帶著屬下到城裡的兵器鋪上賣個好價錢。”

秦訣遠遠的隔著樹木的陰影觀察情況,忽然聽到一個清越的聲線穿過夜半的蟲鳴傳了過來,頓時大驚失色,丟了手中的摺扇慘笑道:“這次我們可真是惹上硬茬兒,恐怕很難善了了。弟兄們,快撤!”

秦訣正要指揮所剩不多的賊眾返回林木深處的本寨,卻見一面容英武的男人騎著一匹通體血紅的大馬從低處衝殺上來:“西涼的兒郎們,快隨侯爺衝上去,把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馬賊們殺個片甲不留。”

秦訣心中惶急正要手捏法訣使出個喚獸之術來,卻見呂布在險坡上如履平地大喝一聲:“賊人哪裡逃,九原呂奉先在此!”話音未落,劇烈的震動已經後發先至把秦訣整個人都從土坡的高處掀了下來。暗夜裡驟然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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