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用彷彿來自異度空間的飄渺聲音問我:“他是自願接收了原本在你身上的怨氣麼?”
我們現在在蕭清軒的私家車上,趕往龍居酒店,蕭清軒在前面開車,孔令軒坐在副駕駛座上,而我和原隨雲就坐在後座,因為怨恨必須當場解除,我們就將屍體似的原隨雲一起帶上了。我將原隨雲半抱在懷裡,防止他在過快的車速中不慎掉下去,王彤寧突然這樣冒出來,著實嚇了我一跳,她那張沒有五官頭髮的面孔實在再適合嚇人不過。
但是我只是心裡隱隱一跳,面上什麼也沒表現出來,聽到她的話,卻開始有點控制不住表情。
我看不見我自己的表情,卻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扭曲,因為王彤寧又問我:“那他一定很愛你,但是你不喜歡他麼?”
我看了王彤寧一眼,暗想:雖然變成了鬼,女人的好奇心還真是永遠不會改變。
我問她:“你聲音很好聽,是個歌手麼?”
她此前已經說過,她是華星娛樂公司已經簽約的一個藝人,只是因為後來被奸人所惑,不再把心思放在她原本非常熱愛的事業上,所以再後來的很多年裡毫無成績。
我說她聲音很好聽,是因為此刻雖然她的聲音已經飄忽不定,也總歸有散不去的怨恨感,但是確實很溫柔,就算此時聽在人耳裡,也不免讓人先產生憐惜。
王彤寧說:“在遇到張天師之前,我是準備出唱片的。”
她此刻提到那位天師,居然很平靜,不像是之前,簡直就扭曲了那原本就亂七八糟的臉,怨氣橫生,全然一個厲鬼的模樣。
孔令軒突然問她:“那位——張天師,是以什麼身份在俗世生活的?”
王彤寧道:“他沒有俗世身份,就是以高高在上的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