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也是比我靠譜很多的。
何況,若是真的有兩難的選擇在我面前放著,我還是有點懷疑,我會選擇救原隨雲。
孔令軒微笑道:“蕭家的人不是應該都擅長這個?蕭清軒你來招靈吧。”
蕭清軒冷淡地看了孔令軒一眼,沒說話,進房間拿出來一個銀色的鈴鐺來。
我問孔令軒:“莫非蕭清軒是那種捉鬼世家之類的家族裡的人。”
孔令軒卻笑笑並不回答這個問題——我發現孔令軒經常這樣,故作神秘自身卻胸有成足,我想了一下,覺得這種習慣很像楚留香。
於是我又問她:“羅環佩,蘇清流,程安安又是什麼身份?”
孔令軒這回居然回答了:“我只知道蘇清流曾是程安安的護身靈獸,程安安是位渡劫期的道君,以化身入輪迴渡劫——不過你若是有一天踏入修真界,一定會聽說他的。”孔令軒抿嘴一笑,眼神卻很清冷,“——殺神程印,以殺戮入道,修士凡人,靈獸妖鬼,在他眼中,不過是草芥罷了。至於羅環佩嘛——”她拖著長調,看了我一眼,然後乾淨利落地說,“我不知道。”
話畢,就轉頭去看蕭清軒,看上去是想結束話題了。
我滿肚子都是問題,但是此時蕭清軒已經是一邊搖鈴一邊做出些奇奇怪怪的動作,額頭都冒出冷汗,看上去非常吃力,就猜測馬上就要上肉戲了,也收斂了好奇心,先正襟危坐,觀察起四周來。
過了一會兒,房間內並沒有什麼變化,蕭清軒的臉色卻越來越白,豆大的汗珠跟雨水似的滾落下來,沒過一會兒整個人就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了。
孔令軒面色一變,大喝道:“不對,這不是普通的怨靈!”
話音剛落,房間內的溫度突然降了下來,寒氣不知從哪兒竄進很身體,很快我就忍不住渾身發抖了,突如其來的寒冷簡直讓我坐不住,我望向蕭清軒,見他腳步開始踉蹌,原本泛白的面色已經開始發紅,看上去卻更加不對勁了。
我連忙站起來,想去扶一把蕭清軒,孔令軒卻一下子叫住了我:“別動!”說著她拉住了我,道,“你看看周圍,別出這個圈子。”
我定身一看,這才發現,腳下居然隱隱亮起了一個奇怪的大約一平米大的法陣,上面的線條看不出什麼規律,像脈絡一般毫無規律的一閃一滅,而除法陣之外的地方,不管是水泥還是地板,都開始細細密密地滲出小水珠來——密集程度堪稱密恐患者的噩夢。
牆壁上已經肉眼可見的溼了一大片,我對孔令軒說:“蕭清軒好像堅持不下去了啊?你沒辦法麼?”
孔令軒皺著眉頭,望了蕭清軒一眼,略略思索了一下,突然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虛空中畫了幾筆,這回看上去比之前畫出蛇來艱難不少,有幾筆看上去被什麼阻攔了,差點畫不下去,待到終於收手,虛空中彷彿形成了一個漩渦,半晌在漩渦中伸出了一直青灰色的手來,越有常人三倍大小,手臂上肌肉如木葉根鬚般盤根錯節,肌肉蓬勃,靜脈根根分明,看上起就充滿了力量,手指骨節粗大,乾巴巴的青灰面板是橡膠般的質感,指甲尖銳,帶著某種金屬的質感。
然而僅僅是出現了手和手臂,接下來的部位就不再出現,不知道為何,我似乎能感覺到,那與虛空的連線處的空間與平常不同。
我正驚愕地看著這個場景,不知從哪兒傳來了沉悶的宛如悶雷一般的男聲:“是水屬性功法的氣息。”
我被那聲音驚了一下,就聽見孔令軒說:“這鬼身前,竟是修行水屬性功法的修行者麼?這可就難辦了。”
我就猜到,這男聲可能就是屬於這青灰色的手臂的主人。
那男聲彷彿鼓槌打在皮鼓上一般,一下一下振聾發聵地敲在人的心上,我忍不住想:就出來一隻手,聲音都不知道哪兒發出來的,就有這樣的力量,孔令軒召喚的艱難,倒也難怪。
就在這時,蕭清軒突然面色潮紅地坐下了,然後嘴角就隱隱滲出了血色,我一時也管不了其他,跑出法陣,想把他給拉起來。
沒想到我剛走出一步,就覺得渾身冷地一步都走不了了,渾身僵硬,失去知覺,眼前發黑,耳朵裡響起一陣陣轟鳴聲,這突如其來的瀕死之感,讓我連後悔的情感都來不及升起。
然後眼前閃過一個對話方塊——
我連忙選擇了佩戴,陰冷瞬間宛如潮水般褪去,我感覺四肢又有了知覺,大腦也能夠活動了,險死還生的放鬆感令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這一回神,我才發現自己跪坐在了地上,那隻青灰色的手正壓在一面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