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號”與“阿波羅號”。
那天,是那位先生最討厭的雨天。而我卻不得不趁著大雨將甲板上的血跡洗乾淨。
走過狹窄的過道時,從薄弱的木板背後,透過木板之間的縫隙,傳出一陣呻吟。而呻吟的主人,毫不意外的是我所熟悉的史派羅那傢伙的。
就像是偶爾聽過的鄉村演奏,為史派羅那傢伙的呻吟伴奏的,是那位先生帶著笑意的調笑。
“是這樣嗎……哈,傑克,你棒極了……”
“自己動一動不好嗎……你從未這樣做過……”
“再忍一忍,很快就好……呼……”
總之就是讓人覺得很□的話。
後知後覺的錯愕讓我差點兒從甲板上掉下去。
磅礴的大雨沒有讓船艙裡的那兩個傢伙發現我……是嗎,因為這件事,連那位一向只會受到我的敬仰的先生,也變成了跟史派羅一樣的“那個傢伙”了嗎。
都是史派羅的錯。
我低下頭,匆匆地從船艙外走過。
或許我該隱瞞,但這個時候我不妨說出來。
就是那個時候聽到的那些聲音,讓我在雨中擼了一炮。很暢快的同時,也在嫉妒。
再後來,我常常在史派羅和那位先生同時出現的時候,躲在船艙裡,惡狠狠的刷著明明很乾淨的地板。
然後,就像是做夢一樣,我好想看見那位先生站在了我的面前。
“傑克那傢伙,你看見了嗎?”
低下頭,不屑的擠眉弄眼。“很抱歉,並沒有。”
“好的,我明白了。”
就這樣,那位先生又走了。
只留下空氣中殘餘的好聞的雪茄味道。
肯定是上等貨。我著迷的又聞了一會兒。
自這之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那位先生。
聽說那位先生在和其他船長的決鬥中,受了很嚴重的傷。而恢復身體讓他必須長時間的躺在床上休息,連風也不能吹。
我和其他船員一樣,盯著那扇彷彿永遠不會再被開啟的艙門,期望他下一秒就從那兒走出來。用那種高傲的藐視天下的目光看著我們。
如同神一般的。
又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在洗衣服的時候,新招募的一批水手中,很得大副迦納喜歡的小貝克大聲的告訴我們,那位先生醒了。
我不知道我是反映遲鈍還是太過鎮定,等我想起來要去看看先生的時候,手裡的衣服已經洗好了,正晾在船艙裡。
然而,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能夠想到,如果接下去幾天的天氣不好,我的衣服一定會發黴發潮,然後一股子的怪味兒。
等我把出竅的魂啊魄的全部抓回來的時候,我終於可以去見那位先生了。
剛剛從底層走上來,才剛伸出頭,就看見了被那位先生抱在懷裡溫柔的吻著得史派羅。
然後我很沒骨氣的對他們這兩個傢伙無聲的鄙視了一番,就鑽回了底層的船艙。
一發呆,又到了天亮。
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在那位先生的眼睛裡看到自己。
是在找到不老泉的時候。
我想我應該是有些猶豫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史派羅詢問的話還未說完的時候,率先搶過那個銀盃的人,也是我。
我是個沒有本事的人,我說過的,對吧。
所以,就算少了我這麼個傢伙,也沒有人會覺得惋惜。
但。
但就是想要再一次在那位先生的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影子。
有人為了他獻出了生命,他至少應該給那個人一個目光。而不是,總是用那種很想讓人破口大罵的溫柔的目光,去盯著一個從來沒有被除了吉布斯以外的傢伙敬重過的史派羅。
所以,我就毫無怨言的喝下了銀盃裡的液體。
經歷了一陣被人生拆活剝一般的痛苦。
享受逐漸死去的過程。
終於在那位先生的眼中看到了自己。
海威爾?斯普,如果我沒有死,我一定會殺掉史派羅那個傢伙,然後——
搶走你。
這樣,你那雙好看的眼睛,就可以總是看著我了吧。
真煽情。我忽然很想狠狠地嘲笑我自己。
到這裡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沒錯,我就是那個為了某些不確定的東西獻出生命的傻逼。
視野中有一縷黑正在擴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