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圖收好;海威爾踏上通向亡靈眺望臺的階梯,目視前方以一種很沒有禮貌的姿態向傑克詢問:“為什麼這個地方叫‘亡靈眺望臺’。”
傑克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只是一瞬間,他又恢復了原來那種吊兒郎當假不正經的樣子,“我想任何一個有資歷的海盜都應該清楚,在戴維·瓊斯的懲罰之境裡,是沒有人可以活著出去的。當然,除了我,加勒比海上年輕有為的傑克·史派羅船長。”
“……是這樣嗎。”不鹹不淡的應了一聲,海威爾想,他對傑克的自誇自擂似乎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了。
習慣可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啊……
在踩上第一百個階梯時,亡靈眺望臺終於到了。在海威爾和傑克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正圓形的光圈。光圈的表面就像是被未免吹過的湖面,波光粼粼,美麗無比。
“那個,那個肯特船長說什麼來著……”搖搖晃晃的像是喝醉酒站不穩的樣子,傑克晃悠著身子,指著面前的光圈,斷斷續續的回憶著前不久,呃,不是前不久,是前不久的前不久的事情,“肯特船長說在這裡我們能看見外面發生的事情?那這兒是怎麼回事?這傢伙怎麼用?”
似笑非笑的望著傑克,海威爾反問他,“你以為我是戴維·瓊斯麼。”
“肯特船長難道沒有在契約書裡告訴你這傢伙該怎麼用麼?”傑克一臉不信的樣子。
拿出懷裡疊得方方正正的契約書抖開,海威爾將它舉到傑克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問,“傑克,告訴我,你看見的是契約書,還是這個鬼東西的使用說明書?”
“……”對於陌生的名詞傑克不太理解,但他看得出海威爾眼底的細微的鄙夷。傑克越來越覺得海威爾這傢伙跟那些貴族一樣的討厭,得不到的東西就拼命的想要得到,等得到了以後又好像很不值錢的樣子,真是連海盜都不如的行為。
無論什麼時候都痞笑著的傑克終於笑不出來了,他摸著腰側生鏽的寶劍,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了海威爾一眼之後,轉身背對著海威爾,不再言語。
眉頭緊蹙,海威爾捏著契約書的手青筋暴起。他就知道他不能對傑克這傢伙太好,看看吧看看吧,偉大的史派羅船長居然敢給他甩臉色看了。
“……過來我的身邊,傑克。我有話要對你說。”
“很抱歉,斯普船長,我拒絕您的要求。”轉過頭對海威爾扯著嘴角笑了笑,下一秒,傑克就冷著臉把頭轉了回去。
“……”海威爾發誓,他現在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這個該死的海盜從絞刑架上救下來!那傢伙根本就不懂什麼叫做察言觀色!
第一次有想要教訓一個人的衝動,海威爾抬腳往前走,卻在舉起手想要握住傑克的臂膀時,在指尖無意中劃過光圈的表面時,被光圈發生的變化帶走了注意力。
或者真的和名字有關,亡靈眺望臺上除了海威爾面前的光圈,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也或許像他當初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情況一樣,不是沒有其他的東西,只是他看不見,或者他和傑克都看不見罷了。
一旦這視野內唯一的東西發生了變化,任何的矛盾都可以變成灰塵一樣的東西,讓人將它忽視。
害怕會有什麼意外出現,海威爾下意識的將傑克護在身後。這並不代表他認為傑克是弱小的,這只是他的紳士風度作祟。
看著海威爾的背影,傑克的眼光有些複雜,“嘿,我說,海威爾,你沒有必要這麼做。它可能真的可以讓我們看見外面的世界。”
回過頭看著傑克的眼睛,由心感到無力的海威爾慢慢地往旁邊走了幾步。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個光圈,光圈內正有什麼東西出現。
海威爾不知道他和傑克之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反正現在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海威爾認為,按照他兩個月前的規劃來看,他現在已經是海上的國王,而且還是美人在懷春風得意的那種。
可現實並不是這樣,甚至偏離軌道許多。
“是巴博薩和伊麗莎白。”沒有過多的去關注海威爾,傑克看著光圈內漸漸清晰起來的場景,沒有任何對於那首先出現的兩個人物的驚訝。
“……”無奈地沉默了一會兒,海威爾才像是提醒傑克一般的,輕而慢的說:“我以為你會驚訝,為什麼那個應該已經死掉的巴博薩會和伊麗莎白在一起。”
神經有時候粗得像是空心粉的傑克恍然大悟的點頭,“喔~對!在死亡之島上巴博薩那傢伙就死在了我的劍下!呃……不過他怎麼會和伊麗莎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