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傑克是否跟他一起。海威爾想,他需要時間靜一靜,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他到底為什麼會對傑克·史派羅這樣的賤民產生不同尋常的感情。
是因為當初在無人的孤島上對方自說自話的可愛表情?還是因為在皇家碼頭時對方毫不留情的拋下他獨自逃亡,讓他有了想要爭一口氣的心思?
認真的想起來,海威爾似乎沒有喜歡傑克的理由。也許他真的只是對傑克有一些興趣而已。
天下起了小雨。海上航行經驗豐富的迦納和自然知識豐富的曼尼告訴海威爾,風向變了,那麼很快就會有暴雨。
站在甲板上望著天空,海威爾看著漸漸聚攏起來的,像是一塊線條柔軟的大石頭的積雨雲,覺得那種山雨欲來的感覺彷彿近得一伸手就能夠觸控到。
“快要下雨了麼。”像是在確認這個資訊是否準確,也像是在自言自語,沒有等待任何人的回答,說完這句話,海威爾低下頭鑽進船艙,隔著一層木板的聲音變得格外低沉,“跟著‘黑珍珠’走,它會帶我們找到‘飛翔的荷蘭人號’。在還沒有找這艘船以前,不要吵醒我。我要休息一會兒。”
海威爾睡得並不安穩。
他不斷的夢見嚴厲的父親,高貴的母親,好戰的西班牙國王,娘娘腔的傑克·史派羅,忠心不二的迦納,甜美溫柔的曼尼,甚至有不知是死是活的巴博薩的出現。夢中有人抱著他大聲的哭,有人站在他面前嘲弄的笑,有人吻著他的唇輕柔而美好。
只是醒來的時候,海威爾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那些人的臉。唯一記得的,只剩下那些模糊的身影給他留下的近乎真實的感覺。
拉了拉垂在床邊的繩子,掛在門外的鈴鐺便響了起來。聽到聲響,等候在門外的曼尼敲門走了進去,“先生,是否準備進餐。”
“給我準備熱食,最好有水果。”掀開被子走下床,一向排斥曼尼給他換衣服的海威爾張開雙臂,對有些疑惑的曼尼說道,“替我換衣服。”
“可是,先生您不是……”
“替我換衣服。不要讓我再把話再說第三次。”有些不耐煩,海威爾不明白,為什麼機靈的曼尼這時候會變得如此愚鈍。
看出海威爾是真的生氣了,曼尼忙不迭的取過放在床尾的乾淨的衣服,替海威爾換上。脫下海威爾的睡袍時,曼尼的臉紅得像是怒放的玫瑰。海威爾的身體對他來說太過迷人,似乎每一寸肌膚都完美如同上帝親手創造。
“算了,曼尼,我自己來吧。”一直顫抖著的雙手怎麼能為他繫好領巾?皺著眉頭讓曼尼站遠,海威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對曼尼說:“你似乎不習慣招呼我的日常起居。既然是這樣,以後這些事情都讓迦納負責。”
“先生,我可以的……”
“你覺得經過了剛才,我還會認為你可以麼。”毫不留情的給曼尼判了死刑,海威爾的心情似乎更加惡劣,“讓迦納把早餐端進來。”
“是,先生。”
沒有時間安慰過度傷心的曼尼,迦納空著雙手走進海威爾的房間,“先生,恐怕來不及吃早餐了。‘黑珍珠’那邊傳來的訊息,找到‘飛翔的荷蘭人號’了。”
“我睡了多久。”怎麼會這麼快。海威爾無比困惑。
清咳一聲,迦納小聲的告訴海威爾,“先生,您睡了一天一夜。現在是晚上十點左右,外面還下著大雨。”
“這麼久?”雖然完全不敢相信,但海威爾認為迦納並沒有欺騙他的必要。他站起身子往船艙外走去,“算了,先去‘黑珍珠’上看看吧。”
因為危險的‘飛翔的荷蘭人號’就在離兩艘船不遠的地方,接到訊息的迦納立刻吩咐船員熄滅船上大部分的燈,只為海威爾留下幾盞過道上必須有的油燈。
透過橫在兩艘船之間的木板來到‘黑珍珠’,海威爾的腳剛落地,就有人朝他走了過來。
“聽你的船員說你睡了一天一夜?”扭了扭腰,傑克顯然是在開海威爾的玩笑。
而和他呆在一起的威爾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傑克,快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從戴維·瓊斯的身上找到那把鑰匙?”
“威爾,你該自己到那艘船上找找看。”
唯一瞭解情況的傑克不肯透露半點訊息,威爾只好找海威爾一起參考,“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跟傑克說的一樣,親自去‘飛翔的荷蘭人號’上看看。戴維·瓊斯既然能夠成為加勒比上海的霸王,他應該也不會隨便讓人知道他的秘密。既然鑰匙可以開啟放著他最寶貴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