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科大浪淘沙般的行為更加肆無忌憚,嘩啦啦差點把整面牆都拆了。
兩人掀開黑色的遮陽塑膠布,進去後聶意有一瞬間的吃驚。
這房間裡關著三十多個人,男女老少都有,他們面對聶意的強光手電顯得極為不適應,都忍不住拿手擋著或閉上眼睛。
裡面有個男人怒罵道:“媽的,這幫毛子又想幹什麼!”
聶意忙把手電朝上照著,說:“我們不是俄羅斯人。”
希科道:“我就知道是這樣!操。”
“你們是誰?”有個老者走到聶意身邊打量,“政府的人嗎?外面那些槍聲是你們?”
聶意點點頭,有個人大聲道:“那個毛子女的說什麼!”
希科不會說國語,但聽得懂,面色一沉用英文回過去道:“嘿!老孃是哥倫比亞人!”
聶意感覺這些人的情緒有些微妙的激動,這種激動不是見到同胞的喜悅,而是淡淡的敵意和排外。
“你們別吵!”聶意制止希科要擼袖子教訓人的舉動。
這時門外傳來一波凌亂的腳步聲,那老者低聲道:“俄羅斯人來了。”他說著一把拽過聶意,把他拉到角落裡,也揮手示意希科過來,幾個人自動把他們擋在裡面,老者說:“先不管他們是誰,把俄羅斯人應付過去再說。”
他在這裡似乎有些地位般,話音剛落幾個人立刻手忙腳亂地用遮陽塑膠布把被希科掏出來的大洞擋上,然後一室寂靜,不久後就響起開鎖的聲音。
伴隨著俄羅斯人的罵聲手電筒的光亮洩進來。
聶意和希科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緊張,聶意蹲下來躲在一個男人的背後,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偷窺,希科壓低聲音道:“有喪屍,要進來了。”
聶意驀地一驚,人為什麼會和喪屍在一起?
果不其然,兩個俄國捲毛在推門進來後用手電筒亂照,嘴裡不清不楚的用俄語說著什麼,其中有個人手裡正攥著一根鎖鏈,鎖鏈的那頭正是一隻喪屍,可笑的是在聶意過往的記憶中兇殘的喪屍此刻正像只大型犬般被乖乖牽著,看到這麼多人也不為所動。
一個捲毛忽然拉過旁邊瘦弱的女孩,掐著她的脖子大聲質問什麼,女孩害怕的尖叫求救,語言上實在不能溝通,捲毛最後把女孩丟在地上,跟旁邊的同伴說了點什麼,最後用手電照了一圈後就出去了,從外面重新鎖上了門。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聶意鬆了口氣。
老者道:“只有你們嗎?”
“外面還有,但目前進不來,我們來炸防空炮的。”聶意說:“這裡頭是什麼情況?”
有人道:“毛子把我們關起來,定期拎個人出去喂喪屍。”
聶意和希科均是一愣,剎那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老者把他們近日來的情況都對聶意說了一下,被俄羅斯人欺壓了這麼久,他們都有不同程度上的種族歧視,根本不搭理希科這個外國女人。
“說實話外面的情況怎麼樣我們也不是很清楚,毛子怕我們都死光了,只定期把我們放出來在附近活動活動。”老者說:“我們只知道這裡有個叫伊萬的活死人,有很高的智商。”
“那個首腦喪屍?”希科喃喃自語。
相比上次在救援站被關起來的一批倖存者,這幫人的精神狀態明顯穩定多了,說話有條不紊,知道是政府來人也不驚訝不激動,波瀾不驚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有效情報敘述了一遍,猶如npc。
有了上次的經驗,希科沒敢貿然把這些人放出去,這裡的危險等級明顯比救援站高多了,在救援站的時候她就沒能保護好倖存者,這次就更不敢擅自做主了。
“我們是從很高的地方跌下來的吧?”溜出去後,在漆黑的廊道里希科突然問。
聶意道:“對啊。”
“那這裡……”希科皺著眉,“是地下負一層?”
她這麼一說,聶意頓時也才意識到這一點,他環顧四周,四通八達的地下走廊,很難想象是半年內建成的。
他們摸著牆前進,聽那老者說,這附近就有個秘密性類似會議室的房間。
希科在眼鏡腿上按了按,微微虛著眼睛,忽然加速往前跑:“前面三十米!跟上!”
聶意抱著槍立刻忙不迭跟著她後面跑。
兩個人在一扇門外偷偷摸摸地蹲下,裡面隱約能聽到幾個男人在用俄語交流。
希科小聲道:“裡面有四個男人,你撞門,我殺進去。這眼鏡的紅外線功能半徑足有兩百米,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