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意鑽進車裡,翻出僅剩的兩包五片裝的溼紙巾遞給封恬一包讓他給霍克白擦手。
“馬上就走吧,前面應該有些零散的喪屍,試試看,行不通的話我們也有餘地想別的辦法。”聶意低頭仔細地給蒼生擦手,輕聲細語說。
蒼生嗯了一聲,“你和封恬到後座去。”
蒼生開車,霍克白在副駕駛還在和指甲縫裡的血跡奮鬥。
關了遠光燈蒼生刻意開得很慢,注意到前面有喪屍後直接把車燈都關了,在路上慢慢行駛,跟蹬腳踏車的速度差不多。
除了擋風玻璃,兩側車窗都被糊得模糊不清,聶意只能扒在前面的座椅上,偷窺外面喪屍的反應。察覺到動靜後,幾隻路上零散的喪屍也只是慢慢挪過來,似乎覺得沒有鮮肉的味道都紛紛放棄了,無動於衷地繼續往別的地方蹣跚。
“它們好像對我們沒興趣。”等那幾只喪屍過去後,封恬壓低聲音小聲說。
聶意竊喜地和封恬在後面來了個掌擊。
“就這樣走吧。”霍克白說:“天亮後,應該可以進市區。”
“我們汽油夠嗎?”聶意問。
“差不多吧,路上沒意外的話,到遊隼家後還能再跑一段路。”霍克白把髒掉的溼巾扔出窗外,“你們睡一下吧,外面的情況我們盯著就行了。”
都深夜了,聶意的確很困,身上裹著毯子跟封恬頭碰頭地挨在一起睡覺,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天亮後或兇險或失落的第二天。
車裡的腐臭味並不濃烈,淡到可以忽略的地步,聶意睡得不沉,迷迷糊糊時能感覺到車停了下來,過了不久又繼續走了。
過了收費站,很快就能到了吧,他神識不清的想著,裹緊了毯子,封恬枕在他肩上,他枕在封恬的腦袋上,狗頭壓狗頭就這樣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聶意揉著眼睛醒過來,窗外一片窸窸窣窣的聲音,視線內全是發黃腐爛的喪屍。他迅速忍住下意識地驚嚇聲,壓低聲音道:“這麼多,我們到了怎麼下車啊?”
霍克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