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耳中聽著他近乎絕望的求饒,他手心沁出一層滑膩的冷汗,幾次想要扣動扳機去遲遲下不去手。
那是活生生的人,這一槍下去會終結一個生命。聶意很恐慌這種感覺,明明眼前這個人死有餘辜,但是他心裡清楚自己沒有裁決他的資格。
蒼生忽然抓住他的手將他拉起來,然後踹了林沛一腳,去將卡車的後門開啟,對那些人道:“都進去。”
他說話沒有任何過激的情緒,但是讓人聽了偏偏不敢反駁。
這些青年們都陸續進了卡車裡,沒人敢出聲問,蒼生趁聶意不注意,將一顆多餘的催淚彈扔了進去迅速將門關死,掛上鎖,拉著聶意回車裡。這樣也好,讓他們自求多福,聶意鬆了一口氣,他很難想象親手去殺一個人的感覺。
蒼生知道他不想殺人,也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殺人,於是把這些人都關進了卡車裡,剛才的槍聲會把喪屍引過來,加上現場這麼多血跡,被引來的喪屍會把整輛卡車拆了。
車是蒼生半路上搞來的,不是他們的悍馬,空間狹窄。蒼生跟聶意霸佔了寬敞的後座,一個大叔開車,田維岸和另一個大叔擠在副駕駛,單人座位怎麼能坐下兩個人呢,於是田維岸只好坐在了自己同伴的大腿上。
那畫面……聶意直接扭過了頭,不忍直視。
蒼生把聶意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將他的褲子挽上去,露出一大片的淤青,他咬著強光手電解開聶意的衣袖仔細檢查,聶意渾身上下幾乎到處都是傷口,幸好沒有致命傷。
聶意淚眼汪汪,把自己一路怎麼過來的都跟蒼生說了一遍,提到封恬聶意哭得更兇,他很怕封恬死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老白呢?”聶意擦著眼淚說。
“不知道。”蒼生低著頭用藥棉擦拭聶意腿上的傷,淡然道:“走散了,當時鄒寧凱開槍製造混亂,我被他身邊那兩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