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那些武警殺了?”封恬皺眉道。
馬克斯點點頭,“他們有槍……又聯絡不上國家高層,我們需要槍生存,所以、所以……”
“你們怎麼能這樣?!”聶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病潮剛爆發的時候衝在前線的就是警察軍隊和醫護人員,再到後來出現喪屍,可以想象多少警察和軍人為了救人而死。
馬克斯抱頭痛哭。
蒼生問:“你們有多少人,多少武器?”
“二十六人……”馬克斯說:“兩支霰彈槍,這種手槍有七把,一把衝鋒槍,沒、沒了。”
“哈,二十六人,就十支槍這小子身上就有一支,還是個‘高層’啊。”霍克白磨牙道:“難怪這麼囂張。”
話問完了,蒼生二話不說,一腳將馬克斯踹暈,漠然道:“困了,明天再問。”
霍克白扯過接線板用電線把兩個人的手綁在一起,想了想又把他們丟到了櫃子裡,關上櫃門,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抱過封恬,埋怨道:“這大半夜的,我們走了。”
蒼生站在原地微微一偏頭,“你睡裡面。”
聶意爬上床,蒼生隨之將手槍塞到枕頭下,躺在聶意身邊。
“就這麼放著?”聶意小聲問。
“他們推開門我就能醒,放心睡吧。”蒼生翻了個身背對著聶意睡覺。
“你怎麼發現的?”
“可能以為我們睡著了,他想爬出來,我聽到點動靜。”
聶意:“……”耳朵是什麼做的啊。
只要蒼生在身邊,聶意幾乎就沒有危機感,估計已經半夜一兩點了,他的確是困了,閉上眼睛馬上就睡著了。
雨一直在下,第二天也沒停,雨勢反而更大了的樣子,窗外一片模糊,全是連線天地的冰涼雨絲。
早飯後聶意啃著一根蘿蔔條跑上樓,開啟櫃子看了一眼,兩個人還歪七扭八的昏迷著,聶意伸出手指試了一下他們的氣息,還好都還活著。
聶意走下樓梯對蒼生說:“你下手太重了,現在都沒醒呢。”
“我有十幾種方法讓他們現在就醒過來。”開放式的廚房裡,霍克白正把一張毛巾放進鍋裡煮,藉此消毒,封恬早上有點發燒,他擔心這些毛巾不乾不淨。
聶意用蘿蔔條指著他:“比如把這鍋開水潑他們身上?”
“你真惡毒。”霍克白說:“我只是想把他們的手指頭剁下來,或者在他們的人中劃一刀。”
聶意對他比了箇中指。
窗戶邊上,蒼生像杆兒標槍似的站著,他盯著外面的雨幕,眼裡密密匝匝全是黑霧般的陰雲。他的心情很差,因為大雨一點都沒有停下的跡象,這表示他們不能上路,被困在這了。越是在路上耽擱,他心裡的焦慮和擔憂就越濃重。
蒼生就這麼站在窗邊,轉著手上那枚晶瑩的鑽戒。
敲門聲響起,聶意去開門,外面站著一個被淋得溼漉漉的小弟,他說:“凱哥說雨太大,暫時停在這裡休息,等雨停了我們再上路。”
“知道了。”聶意說。
剛要關門霍克白的聲音傳過來:“去把你們凱哥叫過來,開個會。”
那小弟顯然有些怕屋子裡的兩個煞神,哦了聲就轉頭衝進了雨幕裡。
明明就在隔壁,鄒寧凱不知道在幹什麼,非磨蹭了近乎半個小時架子擺夠了才讓人打著傘,身後跟著兩個小弟進來了,問道:“什麼事?”
霍克白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大長腿搭在茶几上晃著,揚了揚眉:“樓上第一間臥室的櫃子裡,有份給你的禮物。”
聶意看著他這個動作忽然想起了聶一凡,以前在家的時候,聶意也喜歡這樣把腳搭在茶几上,這種時候只要聶一凡看見就會像管家婆一樣命令聶意把腳放下來。
鄒寧凱讓兩個小弟上樓,沒多久就把那對昏迷的兄弟倆拖了下來。
霍克白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說的已經排查過的屋子。”
鄒寧凱的臉色頓時顯得很難看:“怎麼回事?”
“床底下揪出來的。”聶意聳肩道:“非常巧,我們兩間臥室,一間一個。”
霍克白看向聶意,眼裡是種欠扁的得意神色:這話挑撥的,非常好。
“這間屋子昨天是誰來查的?”鄒寧凱按壓著怒氣道。
這人表裡不一,末世前就是個狡猾的毒販,對於他現在的表現就連聶意都不太信,誰知道他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說不定這倆人昨天沒檢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