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跳聲,漆黑的空間裡什麼也看不到,恐懼開始漸漸滋生。
狹窄的方形棺木之中所能容納的空氣是十分有限的,漸漸稀薄的空氣讓女子開始拍打著頭頂上的棺木,可是這距離地面近一米的黑暗地域,消融了所有的聲響。她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拍打著棺木,可是這一切都只是無力的掙扎,慢慢地,她胸腔裡的空氣一點一點稀薄,她張大了嘴巴,卻再也無法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最後纖長的手臂緩緩垂下,瞪大了的眼眸不甘地怨恨著。朱麗葉,終於沒能等來她的羅密歐。
“看來伯爵的病情已經惡化了。”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身上的黑斑已經蔓延到了全身,並且長出了滲出血液和濃汁的腫瘤。
“這種情況和以前的蔓延了整個歐洲的黑死病很相似。” 艾瑪的眉因擔憂而蹙起:“我們需要立刻上報到倫敦衛生局,否則疫病要是蔓延開來,恐怕到時候就無法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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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
“公爵大人!”驚惶失措的男人奔了進來,因為腳步過於急促還差點在門口絆倒。
“發生了什麼事?”一種隱隱的預感讓他相當不安。
男人擦拭著滿頭的汗水之後才開口:“城堡裡有七八個人同時出現了和霍華德伯爵相同的病症,他們都是這段時間負責照顧伯爵的人。”
“什麼?”病房裡的人都震驚地站了起來,更有人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看來他們太過輕視這病症,原本以為伯爵的病情與村莊裡出現的疫病並無多大聯絡,而現在可以確定,這種疾病的確帶著傳染性。
“馬上把那幾個出現病症的人先隔離起來,跟伯爵有過接觸的人都要進行檢查。”現在最危險的就是他們這群人,這段時間跟伯爵接觸做多的就是醫療組的成員,特別是艾瑪。一向鎮靜的她此刻也止不住驚惶,對上安德烈的眼帶著不安的波瀾。
“不要擔心,我們做了防禦措施,不會那麼容易感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誰的心裡也沒有保障。
“西蒙,西蒙!你怎麼了?”一直不見西蒙的夏爾特一開始以為他是因為晚上沒有休息好在補眠,但當他到了午飯的時間還是沒有出現,夏爾特就開始擔心,可沒想到一推開他的房門,卻發現他倒在了床邊的地上。
“西蒙,你醒醒!”用力拍打著他的臉頰,昏睡著的人卻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用手試探額頭之後才發現他的體溫搞得驚人。夏爾特連忙檢視了他的身上,發現沒出現任何的黑色斑點之後才稍微安下心來。
“坎貝爾先生,發生什麼事情了?”從房外經過的女傭聽到房裡的吵鬧就走了進來,發現昏睡的人之後立刻不由得退了幾步,“西蒙先生也生病了嗎?”
“是的,麻煩你能請下城堡裡的醫生過來一趟嗎?”
“恐怖現在不行了。”女傭帶著幾分的畏懼,“現在堡裡有好幾個人患上了和伯爵同樣的病症,公爵閣下下令,所有患病的人都要隔離以免感染更多的人。”
“坎貝爾先生,請您讓開好嗎?”穿著白色防護衣的人帶著幾分的無奈,“我們只是要把西蒙先生帶到相對集中的病房進行看護,你這樣做反而會影響他的治療。”
夏爾特卻半分移開的意思都沒有,“他和那些人的病情不一樣,他只是發燒了而已。公爵是下令讓那些有病症的人隔離,沒有說連普通發燒的人也要隔離。”
“坎貝爾先生,病人最開始的症狀都是發燒,您如果繼續固執,接下去您也非常可能感染上病症。”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勸說之後,夏爾特還是半點動搖的意思都沒有,以前在貧民窟的時候,他們也經歷過一次小型的疫病,當時有很多重症的病人都被隔離了,政府表面上說是為了他們的治療,可是後來他們從一個從隔離中心逃出來的人說,所有的病人被送到隔離中心之後,醫護人員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再也沒有管過他們。所以如果現在他讓他們把西蒙帶走,可能也就斷送了他的性命。
“怎麼回事?”遠遠地就能聽到吵鬧的聲音,經過的安德烈便走了過來。
“公爵大人。”其中一個人員連忙說道:“坎貝爾先生不願意讓我們把染上了病症的西蒙先生帶走,這樣下去恐怕連他也得隔離。”
“讓開,我過去看看。”夏爾特知道走過來的人是安德烈,不過並沒有抬眼看他。
“現在疫病已經在城堡裡蔓延開來,患上病症的病人隔離進行治療不但能減少其他人再患上病症的危險,對病人本身也是有好處的,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