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益就受到了威脅,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所以才想到了這個巧妙殺死她的方法,但沒想到她竟然意外地出現了。
“希伯倫,這是怎麼回事?”從愛人的懷抱裡抬起頭,利薩疑惑大廳裡混亂的場面。
“正在處理闖進城堡的匪徒。”場面很亂,從利薩的位置也只能看個大概。這時被忽略的黑袍人走到了他們身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希伯倫少爺,請先處理這兩個人,畢竟您和利薩小姐還有很多時間慢慢解釋誤會。”
看著突然出現的黑袍人,利薩愣住了。因為他正是那個人拿給他看的照片上的人。視線被他手上的戒指吸引,那是本來屬於她的東西,斯邁利家族獨一無二的藍寶石。眼睛被寶石的光芒刺傷,憤怒迅速充斥了胸膛。一直欺騙自己,懷著最後一分期待,但最後發現最可悲的是自己。
看到身邊的人邁開了腳步,利薩帶著笑容拉住了他的手,然後踮起了腳尖親吻上他的唇。短暫的觸碰之後,利薩就離開了:“我愛你,永遠愛你。”
“等我回來。”握住了她的手又親吻了一下才放開,既然這位單純的小姐還相信他,他又何必自己拆穿。
“希伯倫,我是真的愛你。”兩行清淚驀然而下,少女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已經邁開腳步的男人捂住自己的胸口,一種莫名的灼燒感迅速自喉嚨蔓延到胸口,他發出一聲高叫,眼睛鼻子都流出了血,還未來得及說出一句話就轟然倒地。
“希伯倫少爺!”黑袍人急忙跑到他身邊,探了下鼻息才發現呼吸已經停止了,同時身後也響起了一聲倒地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利薩也以同樣的姿勢倒在了地上。
“這個愚蠢的女人!”低罵了一聲,黑袍人剛起身就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看來你的計劃已經完全落空了,羅佩恩。”從門後悠然邁步而入的,正是本應該在倫敦的勳爵。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但是沒有關係,他還不是輸家,因為他還有籌碼。即使情勢急轉直下,多年練就的好身手已經足夠他順利逃脫。
庫珀見安德烈已經站了起來,雖然都在計劃之中,但顯然也有一部分偏離了預想。受傷的安德烈臉色慘白,眼神越加冰冷,拿起手槍就砸向了已經被壓住的羅佩恩,根本沒得躲閃的羅佩恩半邊臉都是血,卻笑得張揚。
“把藥交出來。”勃發的怒氣已經不加掩飾。
“公爵閣下,棋差一招我自認不如。”確信安德烈不會殺自己,羅佩恩有恃無恐,“解藥要是拿出來了,我可能也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自作聰明的人下場都是最可悲的。”安德烈像是看到髒東西一樣將沾染了血汙的手槍丟了出去,“將他送回倫敦,我想絕對有機會讓他開口。”
“這一切都是你們的計劃?”在安德烈離開處理身上的傷時,夏爾特問留在大廳的庫珀。
“一部分是,一部分不是。原先的計劃是利用利薩殺死希伯倫,這樣就算斯邁利家族追究起來也不會和我們有關係,但是我沒想到安德烈竟然為了救你耽誤了時間。”庫珀彈了彈手裡的菸頭,菸灰掉在了地板上,他不甚在意地抬眼瞥了一眼:“這是他第一次打亂自己的計劃。”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
“槍傷不是問題。”吞吐的煙霧讓儒雅的面容帶上幾分不真切,隱憂卻明顯看得出來,“問題是高濃度的毒品。”
“高濃度毒品?”單單念出這幾個字,就知道其中的嚴重。
“上次你被帶到那個基地的時候,我們在那裡的實驗室就曾經發現這種高濃度的毒品,這種毒品只要注射一次就足以讓人上癮,注射濃度超過限度,立即就會導致死亡。更棘手的是,這種毒品毒癮很難戒除,反應也很劇烈。”
夏爾特知道那藥品一定不簡單,但沒想到竟然是毒品,這突來的衝擊讓他幾乎立刻就抓住了庫珀的手臂,“那現在想到解決的方案了嗎?”
被抓得發疼的庫珀示意他放鬆才接著說了下去:“這種高濃度的毒品即使沒有超過限制的劑量,注射超過五次也會導致死亡。強制戒除是勢在必行,但毒品的依賴性可能超過我們的想象。”
深色的被單顯得面容蒼白,立體的臉部線條似乎也深刻了許多,髮絲凌亂地佔據著緊鎖的眉心,呼吸的頻率比平日急促了不少,唇線固守緊閉著,冷汗滴落在枕巾上,暈溼了一片。心亂如麻,夏爾特只能緊緊盯著他的臉,感受著他起伏的生命跡象。
功勳卓絕的公爵,古老家族的年輕掌權人,上議院未來的領袖,這每一個頭銜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