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兩邊的人,一邊穿著青色道袍,一邊穿著黑色勁裝,互不搭理,甚至有時還會瞪對方一眼,那兩個金丹期的修者也是如此,雖然合作卻又看不上對方,有些意思。
入城後,四人才真正感覺到,為何有如此苛刻的要求,修者卻還絡繹不絕從各地趕來這裡,四通八達的道路,兩旁都是商鋪,而且規劃的很好,比如這條街全是賣靈草和丹藥的,另一條街都是賣煉器材料和法寶的,隔壁街就是賣法袍的等等,想買什麼只要往相應的街過去,省時省力。
更厲害的是,僅宏城一城就有三家拍賣行,錯開日期開拍,不論修者哪日進城,至少能參加一次拍賣。
“宏城聲名在外,不是沒有道理。”梁同感慨道。
王世墨默然,這裡比之自己王家所佔據的城池要好上很多,這裡的城主一定很會經營。
四人住進一家客棧後,就分頭去了解情況,晚上回來後,在房間佈置了一個隔音陣法,把打聽來的訊息匯聚在一起。
城主就是許家當家的,死了,許家全被滅了,只是收斂屍體時,不見了許家三少爺,有人說他當天沒在家躲過了一劫,有人說他被擄走了,反正自那天后,就再也沒見過他。
城主空虛,宏城另外兩個世家,龐家和趙家幾乎同時開始斂收許家的勢力,並開始爭奪城主之位,只是兩家一直在許家的壓迫下,實力相當,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就只好先同時管理著宏城,這才出現了城門口兩家收費的情況。
按照結果分析起始,一般來說誰得利誰是兇手,可現在龐家和趙家同時得利,但兩家卻有著世仇,不可能合作去滅了許家,一時四人陷入沉默。
許久,王世墨開口:“修者沒有永遠的敵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總會聚在一起,尤其是家族和宗派之間,相交的更多的是利益,何況龐家和趙家也沒有深仇大恨,多是生意上的競爭引發的惡性事件,並不會讓兩家家主就此不相往來。”
梁同思索過後,眯起眼睛看向王世墨,這個小孩一心修煉,沒想到於人情世故也如此精煉,了不得!
王成卻有些驚訝:“怎麼可能?據說他們之間的爭鬥都傷及到子弟的性命了。”
“哼,就算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只要利益足夠,也會合作,更何況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旁支子弟。”王世墨想起父親當初對自己教誨,感慨道,當初自己也如王成般根本就不相信,可惜,在經歷了自己的滅門之禍後,他才相信,人心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美好,可惜以後卻再也聽不到父親的囑咐了,一時有些傷感。
王成聽後,略有所思,看了秦化一眼。
秦化嘲諷一笑:“沒想到小屁孩懂的還不少,沒錯,這些底層的弟子喊打喊殺,兩個家主反而經常聯絡。”
“你怎麼知道,這不應該是很隱秘的事嗎?”梁同問道。
“不隱秘,全城的人都知道。”
“呃……”
“這麼說來,龐家和趙家的嫌疑最大?”
“不一定,據說龐家和趙家與許家都是姻親,他們是靠著許家後才開始發達的,滅掉許家等於自斷後路啊。”
“是呀,龐家和趙家並無背景,失去許家的庇護,很容易被其他勢力吞噬。”
四人又是一陣沉默,梁同只好拍拍手,拉回另三人的思緒:“還需要證據,先休息一晚,明天去許家看看能發現什麼?”
暫時也只好這樣,四人各自回房休息,翌日一早,就到了許家門外。
許家坐落在宏城的正中央,標示著其在宏城的地位,佔地百畝,正門朝南,其他三個方向各有角門,卻都有兩撥護衛把守。
秦化想尋一個角落悄然進去,卻發現許家現在被防護陣籠罩,只要有人接近此陣就會鳴警,根本就進不去。
梁同嘆氣,本來想先偷偷看看,現在看來,也只能放棄。
四人來到許家正門,向護衛亮出身份,護衛不敢怠慢,趕緊通知各自的家主,不一會兒,龐家和趙家家主就到了。
王世墨四人有些驚詫,這二人竟然就是入城時放出威壓的那兩名金丹期修者!
原本還以為他們只是兩個世家的弟子或者客座長老什麼的,沒想到竟然是家主,但轉念一想,也就瞭然,許家也才家主一人是元嬰期,龐家和趙家依附於許家,他們的修為肯定更低,至於為何這倆人要去守城門,恐怕是家中沒有更高階的修者了。
事實卻如他們所料,龐家和趙家家主也是迫不得已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震懾外人,在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