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那老者怒聲一吼,連體內靈力都忘記運轉,竟是直接手提鐮刀怒劈過來,想來是被氣瘋了。
東城簡落見老者這副模樣,嘴角卻勾起一絲奸笑。
“御劍術!”
長劍急速掠去,那老者瞬間才醒悟過來運轉全身靈力想要阻攔,可惜為時已晚。
只聽“噌”地一聲那老者竟已是人頭落地!
本來東城簡落就算用上他最強的攻擊靈神五劍也只能勉強將這老者擊傷而已,畢竟等級之間差距是頗大的。可現在那老者被氣暈了頭,連防禦都給撤了,這名可憐的六星靈武皇強者,與其說是被他用御劍術擊殺的,倒不如說是生生被他給氣死的!
那最後一名幽冥鬼域的強者見兩名同伴皆被斬殺,他又知黑衣少年實力之強,他一人不是對手,再加上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勝算不大,竟“嗖”地一聲盾走了,“我幽冥鬼域不會放過你們的!”臨走的威脅卻誰都沒有理會,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
轉過身來看著對面的黑衣少年,少年經過剛才的大戰顯得頗為狼狽,但那挺立的身形卻依舊如高傲的狼王般孤傲凌人,東城簡落一笑傾城,輕輕道一聲:“哥哥!”
這黑衣少年自然便是東城修夜了,聽到東城簡落的呼喚那一向緊繃的臉也緩和下來:“落兒。”
張開雙臂,將東城簡落緊緊擁入懷中,此生能再與他重逢,這許多年所受的苦,全部甘之如飴。
一模一樣絕色的五官,一冷一熱迥異的性格,月光撒下,照在二人身上,完美的融合。
那一瞬間,樓裡磐覺得他們二人之間似乎再沒有他人可以插足的餘地。
情不自禁
回到客棧,還未天明,大堂內空無一人,樓裡磐看到後便對東城簡落說道:“公子,我去叫掌櫃,讓他再準備一間客房。”聽東城簡落對他的稱呼便知道他就是公子曾提到過的雙胞胎哥哥了,也算是半個主子了,所以這種小事,只有自己代勞了。
剛要退下,便聽到冷冰冰的一句:“不用了,我和落兒一間。”
“可是……”樓裡磐聽到這話有些震驚,可還是看向東城簡落,“公子?”
“就這樣吧,從小便是和哥哥一起睡的,這麼多年了,還真有些懷念那種感覺呢。”想起以前那些自己把總是一副撲克牌臉的東城修夜氣得暴跳如雷的日子,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二人擠在一張床上,連空氣中都縈繞著淡淡的溫馨。
“哥哥,你怎麼會碰到幽冥鬼域那些人呢?”東城簡落神色複雜的看著東城修夜,這麼多年,難道你一直在獨自一人報仇嗎?
東城修夜自是聽出的他的擔心,輕描淡寫的道:“碰巧而已。”
“那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東城簡落牽強的笑笑,東城修夜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總是為他著想。
“嗯,那晚幽冥鬼域之人並沒有追上我們,蘇兒便隨便找了個小鎮住下。”
“那蘇兒呢?”想到蘇兒,又想起了那個為自己犧牲的雪兒,一時有些傷感。
“死了。”感覺到了東城簡落的低落,輕輕將他擁在懷裡。
順勢在他懷裡又偎了偎,那肯定也是東城修夜心中的傷,不願再問,抬起頭來看著他那仿若刀削的輪廓:“哥哥,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嗎?”
“嗯。”東城修夜似也在回憶著什麼。
“那時候我把母妃最愛的衣服剪了好多洞,一向溫柔的母妃也大罵了我一場呢。”想到虞妃語氣有些哽咽。
“你說那是乞丐服。”
“我在父王杯裡放茶葉還被狠狠地揪了耳朵。”眼前彷彿出現東城維召狠狠揪著自己耳朵罵自己“小兔崽子”的情景,那時候真的很快樂。
“……”
兒時的點點滴滴,現在回憶起來卻令那原本遙遠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好像昨天才發生過,而他們兩個也從來不曾分開過。
“哥哥,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在你面前不小心說了話?” 東城簡落忽然興致勃勃地問道。
“記得,要殺我。”東城修夜一向冰寒的臉上依舊古井無波。
“那……那是……那是條件反射嘛!”東城簡落有些尷尬地看向東城修夜,“你知道的啊,我那是才三個月嘛,要是被別人知道我竟會說話了,不是要把我當妖怪了啊。可是你知道嗎,我那時知道你竟然也能聽懂我說話的時候是有多高興,終於找到同類了啊。”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