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釋夢空間預約上門解夢的人越來越多,雲清玄沒有分心再去關注其他的事情,白天給顧客分析夢境,晚上寫寫畫畫,他是越來越來沉默。
他知道自己越來越沉默,也就是越在乎雷奧不告而別的事情,他知道明明說了不對雷奧動心,但是還是動了心。心情是平復了下來,可是心裡總是有塊梗卡在那裡,就像吃飯的時候食物到了胃,但是因為裝太多卻感覺胃很撐,不消化就會覺得非常的撐。
握著手裡已經涼下去的茶杯,看著右手邊自己在解夢時使用的幾個銅錢,想了想,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對誰那麼上心,至少在遇到雷奧之前他就沒有真正與男人交往過。
在以前的世界他有過床伴,那時候並沒有現在這種心動的感覺和少年般的悸動,一年後他再也沒有聯絡過他的床伴。
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男人的呢?
大概是十七八歲情竇初開之時,別人都窩在DV機面前看島國愛情動作片,對著裡面的女主角進行右手式活塞運動,而他卻對這些沒有任何感覺,那時候他還是個學徒,是個什麼都沒有窮小子,當然,情竇初開自然也有喜歡過的物件。
他當時住在某個高校附近,由於沒有錢,他會去該高校偷聽課程,當時聽得如此認真,大概是因為他喜歡裡面的某位白白淨淨的男孩,只可惜那個男孩有自己的女朋友,絕對是與他沒有交集的人,而且他們也僅僅說過幾句話,從來沒有深入交流過。
雲清玄知道那時候的自己很清純,也許還有其他想法,這些暗戀便埋在了心理,那個男孩的模樣他也記不清了,或許是年少不懂事,而他也從來沒有爭取過。
愛情這東西,他從來不去觸碰,也不敢觸碰。
突然感覺到自己在哀春傷秋,雲清玄撇了撇嘴。
不過他的人生倒是過得豐富多彩,跌宕起伏,死的時候也沒覺得悔恨當初,他知足。
因為是男人,所以他才有野心,只是不那麼強烈而已。
就像現在,其實他也沒有想過要佔領市場,因為,市場是他自己開拓的。
這完全就是兩碼事。
雲清玄的家境可以說有點複雜,也有點悽慘。
他有一個殺人犯父親,一個有艾滋病的母親。
年輕的父親殺了人,是要被槍斃。
父親走後,母親檢查出自己有艾滋病,沒錢治療的母親必定活不久,沒多久病情惡化,就走了。
這樣的一個家庭出來的孩子有哪個親戚會願意接收,於是他被警察送去了福利院。
那時候的福利院能有多好,吃不飽,穿不暖,遭受過親戚白眼,許多人鄙夷的目光,不到十歲的他嚐盡苦難,大概比同齡的小孩吃的米還要多。
正常年齡的孩子在十歲的時候應該是在學校裡享受國家的十二年義務教育,而他只能在外面當個可憐的小乞丐幫著福利院賺點錢養下面的小弟弟小妹妹。
大概老天看他太可憐,苦到連眼淚都不會再流,他遇到了解救他一生的師傅,跟著這個師傅他學到很多東西,學習了各種各樣的技能,但卻從不做坑蒙拐騙之事,再窮也要窮得有原則,有底氣。
後來憑藉自己的能力,有了小小的成就,他也有了自己的目標,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師傅去雲遊了,到死之前他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師傅。
他還欠師傅一句謝謝。
回想起往事,雲清玄倒覺得自己已經不再需要顧及什麼。
在玉器裡面修練法力的西門莊主突然說道:“雲清玄,其實你是想去找雷奧。”
想了一個下午大概也想明白了,雲清玄大大方方的承認,他不認為西門吹雪是個嘴碎之人,武林之人都講究一言九鼎,西門莊主更不屑與宵小為伍。
雲清玄道:“或許我該為自己討回公道,我是生意人不應該吃虧的。”
西門莊主道:“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讓自己後悔。”
雲清玄勾起嘴角道:“謝謝指點。”
西門莊主道:“客氣。”
於是,雲清玄和西門莊主之間達成了某些共識。
喝完這杯不算太輕鬆的下午茶,雲清玄的釋夢空間迎來下午的每一個客人。
是一位帶著面紗的,全身包裹著黑布的女魔法師,雲迪是在拒絕中,但是她卻什麼話也沒有說執意要進來。
雲迪攔著這位女性魔法師,後者直接使用風系魔法師將他推到一旁,雲清玄聽見外面的有動靜便走了出來,正好扶住住後倒的雲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