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奔向洗手間乾嘔起來。
“有什麼好惡心的,蚩尤本就是蟲子的意思,他的族人視蚩尤為神明,這蟲子就成為了九黎的標誌。”甄伍端起茶杯,剛剛端到嘴邊,似乎想起了什麼噁心的事情,皺了皺眉頭把茶杯放下了。
何河重新平復了心情,望了一眼趙琦的房間,給沈靖留下了一個存摺,“沈天師,我兄弟就拜託你了。就算我依然不能揭開光陰的秘密,就算是我丟了這條命,我還會再去一次。”
“等等,老哥,讓我跟你一起去吧,就算是因此而死,也算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了。”趙琦扶著牆壁走了出來,雖然身體依然有些虛弱,但是一舉一動之間都潛藏著危險。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獵豹,不得不讓沈靖警惕。
趙琦真是不知道他人生的意義是什麼,曾經程東旭給了他新生,他願意為程東旭做任何事情,可是就在他鄭重的希望可以追隨程東旭一輩子的時候,卻遭到了程東旭嘲笑和遺棄。
“趙琦,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就是我的一條狗,需要我感謝你的追隨嗎?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給我滾出去!”
他還記得程東旭當時爆怒的臉,似乎他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呆愣著跪在那裡,一瞬間迷失了方向。程東旭要趕他走?去哪裡呢?行屍走肉一般活著嗎?
“趙琦,你現在這副噁心的忠犬樣子,真是讓我想到了某人一般反胃!你怎麼還不滾,給我將他掃地出門!”
程東旭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被他深深的印在腦海裡,他被幾個人拉出去,承受了一頓拳腳,趴在石板地上瑟縮了一夜,沒有錯,這一切都是真的,他被程東旭遺棄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程家府邸的,也不知道自己怎樣被何河撿走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對他的噓寒問暖。這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感覺,被人關心,被人呵護,哪怕是裝出來的,也沒有過。
“兄弟,你還記得我嗎?幾年前,你在雲南的原始森林救過我一命。”
趙琦盯著眼前的何河瞅了好半天,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只不過一個舉手之勞而已。
這之後的一個月,他一直被當做弟弟一般照料著,也許,可以為這個男人做點什麼。
趙琦從回憶中清醒過來,何河已經在他面前說了半天,手舞足蹈的全是讓他休養的話,趙琦一時間有一些迷茫,休養之後呢?再重複以前那種無聊的日子嗎?曾經是為了程東旭,現在是為了誰呢?“老哥,讓我跟你一起吧。”
看著趙琦有些期盼的目光,何河鬼使神差的答應了,等他想反悔的時候又被趙琦的下一句話堵住了,“如果你不想帶著我,我可以自己去。”
☆、顓頊陛下,請帶上我
何河和趙琦沒有顧忌甄伍玩味兒的目光和沈靖好奇寶寶般的詭異視線,兩個人像許久未見的親人一般緊緊握著雙手,相互深情的凝視。咳咳,這是沈靖的想法,甄伍看著面前這一對難兄難弟,頓時生出了有個親人也不錯的想法,轉頭看了看沈靖亮晶晶的小眼神,嗯……沈靖確實是很不錯的,只是有時候微微有些傻缺。
何河將存摺留給了沈靖,百般推脫之下何河倔脾氣上來,財迷的沈靖大總管終於放心的收下了五十萬元的厚禮。
親切的將二人送走,沈靖哼著小曲兒辦理了銀行轉賬的業務,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甄伍打量了沈靖好幾眼,以前沒有發現,原來自己家的小老虎是如此愛財的。
所謂溫飽思□,沈靖藉著按摩的由頭一雙手不老實起來,在甄伍身上四處點火。甄伍放下報紙,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沈靖,我要出去幾天。”光陰的秘密,甄伍的好奇心被完全點燃了。
甄伍對九黎族的大祭司還是有些許印象的,蚩尤戰神下凡,可通天曉地呼風喚雨。在這種光環的籠罩之下,九黎族的大祭司就顯得暗淡多了。原本甄伍身為顓頊古帝之時,根本沒有注意過九黎族那些不成氣候的反叛黨,而大祭司領導的九黎部落在顓頊接管部落之後也很安穩。
九黎族屬於母系社會,祭祀大人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實則卻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精。顓頊活了九十八年,在當時本就是不同尋常的長壽之人,但是和九黎族的大祭司比起來,真是相差甚遠。
如果要是得到了光陰的秘密……甄伍不自覺的看著沈靖。
“陛下,我可以跟您一起嗎?”沈靖沒有反對甄伍的提議,作為忠誠的僕人,他沒有資格詢問陛下的私事,但是他又有些擔心陛下的衣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