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巽武翱瞳孔一縮,小狐狸明明在旁邊,為什麼藥童會說‘再沒有胡纖’?藥童卻不再開口,他只好將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
“我來說。”白輕塵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望著一身白衣的白輕塵慢慢走入房內,一臉悲愴的看著巽武翱,“你問胡纖在哪?他在那!你問胡纖怎麼了?他把內丹給你了!”
不等巽武翱反應,白輕塵接著又說:“為了你,他連命都不要了!他連內丹都可以捨棄!他魂飛魄散了!你問胡纖?哈哈哈哈……這世上,又哪裡還有胡纖呢?……哪裡還有胡纖……”
巽武翱驚呆了,他覺得有一股寒氣冒上來,讓他的心一寸一寸變冷,他聽見什麼了?他的小狐狸……沒了?魂飛魄散了?……說笑的吧?
他明明還記得,胡纖看他的最後一眼;他明明還記得,胡纖說的最後一句話,他說,自己體內有他的一滴血,他定會來尋自己。可是現在呢?他只是睡了一覺,為什麼小狐狸就魂飛魄散了?
巽武翱心神大亂,藥童在旁邊感覺到他氣息不穩,連忙出手點了他身上幾下,隨後巽武翱便軟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讓大師兄睡一下,不然他心神大變,恐怕會將身子搞壞。”藥童淡淡說道,頓了頓,低聲又道:“大師兄的命是胡公子換來的,不能白費胡公子一番心意。”
白輕塵跪在榻旁,望著呼呼大睡的赤狐,連一絲靈性都沒有,連一絲熟悉感都沒有,胡纖……胡纖……你怎麼這麼傻?人類沒了,你可以等他的轉世;你沒了,讓人類上哪兒去找你?
巽武翱入夜便醒了過來,他躺在床榻上沒有動,睜著一雙眼滿臉茫然,想起白輕塵的話,心口一陣疼痛,疼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隨後微微偏頭,望著榻上的小狐狸,他緩緩起身,走到榻旁,小心得抱起小狐狸,小狐狸窩在他懷中呼呼大睡,和被他剛撿回來時一模一樣。
巽武翱悲從中來,抱著小狐狸嗚咽出聲,他寧願小狐狸對他感情沒有這麼深,也不願意小狐狸為了他魂飛魄散,胡纖……胡纖……你讓我獨自一人該怎麼辦?
小狐狸被勒得不舒服,開始掙扎起來,一個不小心,巽武翱的手上被抓出幾條血痕,巽武翱呆呆得看著小狐狸,卻發現小狐狸一點靈性都沒有。
巽武翱的手一鬆,小狐狸便躍回榻上,蜷縮成一團,繼續呼呼大睡。窗外的月光照進來,映得小狐狸毛色發亮,鮮豔如火,但是再美的外表沒了心也只是空殼。
巽武翱呆坐在榻旁,輕撫著小狐狸的毛髮,一下又一下,就這樣坐到天亮。藥童進來時,看見的便是這副景象,讓他不自覺得鼻頭有些泛酸。
“大師兄,你才剛醒,不能太勞累。”藥童輕聲說道,他看得出來,巽武翱坐了一夜,想了想,委婉的說道:“大師兄,胡公子一定不希望他的努力白費。”
巽武翱聞言轉頭望向藥童,他知道藥童的意思,他的命,是胡纖換來的,所以藥童希望他好好保重,別讓胡纖的努力白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很想他。”巽武翱低聲開口,聲音因為一夜沒睡,顯得有些低沉沙啞,藥童替巽武翱斟了盞茶,讓巽武翱潤潤喉。
巽武翱接過茶盞,一口一口抿著,末了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原本打算,取出蠱蟲之後,便去找他,卻沒想到……”
“大師兄,這都是命,你看開一些。”藥童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師兄,這種事情,還得要本人看開了才行,旁的人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另一邊白輕塵已經離開了御門,他一開始因為胡纖沒了內丹,而悲傷過度,今日好不容易收拾好心情,平靜下來後,卻突然想到,妖王山上有一位年老的妖怪,據說活了上萬年。
白輕塵想,或許對方曾經遇過,像胡纖這樣的情形;他也想問問,胡纖的內丹若不是破碎,是否就沒有魂飛魄散?他一直不想相信,胡纖便這樣沒了。
打定主意之後,白輕塵便立刻回到妖王山,想要找到那個妖怪的下落。但是妖王山何其大,要在一座大山之中尋找一個妖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白輕塵不氣餒,沒多久妖王山的妖怪都聽說了,妖王山的大王瘋了;大王麾下的白狐也瘋了,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萬年老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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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門近一年來動作頻頻,之前便有傳言,天山教的教主被殺了,一開始大家都不信,直到御門派人接管天山教名下的生意之後,大家才知道天山教真的沒了。
而御門最近上下氣氛很凝重,原本面帶笑